“对……不起有…有……卵用啊!”
再次渡河的路水查语气已经虚弱几分。
背部已经被冻成淤青色,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敲起来全部都是硬梆梆的一整块,忍受着脑袋里剧烈的晕眩感,头昏眼花,路水查看周围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大冬天能够洗冷水澡已经是难得的意志,更何况是用这具亏空的身体。
看着这两个一脸愧疚的女生,路水查再窝火也得憋着。
说道底,要不是路水查自己没有说明计划,自己也不会遭这趟罪,自己没有详细的问清楚情况,怪不得这两个‘跟屁虫’。
捂着剧烈疼痛的额头,路水查心中发出哀嚎:
“这是常识啊!去踏马的代沟,带新人根本就是作孽!”
两分钟后……
“噼”
一声杂枝被烧断的声音。
看见路水查浑身冷要死,小玲连忙在周围抓过几把枯草,拿着打火机燃起一窝小火。
这里是鲜有人打理的河堤,枯枝败叶特别多,不到半分钟,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燃起。
伸手在火堆上取暖,感觉到一股暖意传来,路水查不断颤抖的身体得到几分缓解,刚刚僵硬的背部渐渐变软,可是一股剧痛也随之而来,显然是冻伤了,而且还是冻伤一大块。
看着正在为火堆添材的小玲,路水查刚刚冰冷的脸色缓和下来:
“你…你倒有点良心……”
“嘿嘿,应该的……”
小玲憨态的挠了挠头,纤细的手抓过几根枯枝丢进火堆当中,斑斑点点的火星跳跃着,一直无所作为的她总算办了件正事。
不远处的班长仍然低着头不敢看过来,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十几分钟后,地上的火堆已经变成一滩灰烬,一些尚未燃烧殆尽的枯枝变成半成品的炭,仍然保持着几点红光,空中飘散着一条细细的黑烟。
“唉,又被可悲的现实抽了一巴掌……”
感觉着身体恢复过来,路水查将这次失败深深记在心里,本以为临近结束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可是这次吃的苦头真的是够大了。
含恨一匕首砍向旁边护岸固土的树木,锋利的刀刃势不可挡的劈入树干发出‘咚’的一声,看样子并不需要砍多少下,这颗树树龄并不大,看地上被翻过的新土,显然是最近移植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不用斧头而是用匕首……斧头丟着对岸了……再次下水还背着沉重的消防斧那不是作死吗。
“最后一刀!”
小声嘀咕着,路水查猛然将镶入树干的匕首拔出。
此时的树干被削出一个三角形,因为路水查将最后维持平衡的刀刃拔出,整个树干失去平衡,不堪重负的往缺口的地方倒去。
倒下时,那一截没有被砍断的树身发出‘咔咔’的崩断声,缓缓往计算好的方向倒去,没有伤及别人更没有掉进河里,很直接的压倒向两侧,砸到的地面时,支撑不起的枝叶迅速折断,引得周围几个游荡的丧尸闻声而来。
‘吼!’
几名丧尸在围栏的空隙中伸出‘脱皮’的手,强烈的发出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