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阴柔哀弱的气质不知何时被一层淡漠所代替。虚弱的体质倒是没有改变,瘦骨嶙峋的身体却再也不是同一个人,残暴手段在嬉皮笑脸中使了出来,微笑着抹掉敌人的喉咙,毫无负罪感,杀人虐尸这种罪恶的事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阴沉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生命的漠视,哪怕是朝暮临死的老人,身上也不过是几丝超然的沉寂,远远比及这冷淡的路水查。
就算未曾见过多大的场面,也能感觉到深深的威胁,班长对这个越来越陌生的身影是万分恐惧。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与交恶,能离多远离多远。”
残忍的捣肉声持续了十几分钟。
看那残缺尸体的衣着可以看出是一名男学生,原本纯白的外套被路水查扒了下来丢在地上,脏兮兮的像是垃圾一般,整具死尸像是砧板上的肉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沿着棕黑色的打底衫往上看,头部已经被别人给凿破,太阳穴附近被开了一个两三厘米的洞,粉红带血丝的脑髓早就从里面流淌出来粘在地上。
均裂的头骨上有着几个深浅不一的凹痕,可以猜出他不是被一下子凿破脑壳,这对于常人而言已经是十分严重的伤口,可是对于无视痛觉的丧尸这根本毫无意义,没有被瞬间杀死,暴怒的丧尸反扑之下必定感染攻击自己的家伙。
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脸色病态的路水查已经将它的手臂砸成肉糜,丟下血迹斑斑的钢筋,穿上从尸体上趴下的羽绒服。
羽绒服很轻,而且防水,要是因为一个细小的划痕导致感染病毒那未免太可笑了。
路水查轻笑着抓起一大块夹杂着细碎软骨的肉糜,轻轻抹在身上,散发着血腥味的血肉慢慢将这件外套染红。
幸存的五人看待路水查的目光彻底打上了‘疯子’的标志。
重新站起来的路水查身上已经沾满大大小小的丧尸血肉,没有被捣碎的肉块黏在上面,浑身散发的血腥味非常浓郁。
停顿一下,路水查看向满手血迹,似乎觉得不够,弯下腰捧出一把肉糜倒在自己头上,整个人彻底糊上血肉,恶臭的血腥扑面而来,隔着十几米都能闻到。
鼻子抽搐一下,嗅着身上散发的恶臭路水查十分满意的打量着,努力的寻找不足的地方,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稍有不慎被丧尸认出,哪怕是内测者也没有办法抵抗上百名狂暴的丧尸。
至于身上类似屠宰场般的气味?凡事总是有代价的不是吗?恶心一点的味道换一条命,怎么算也是赚的。
“好久没干这种事了,幸好目前的丧尸比较傻……”嘀咕着,路水查离开这具残缺的死尸,身上的血腥味完全可以欺骗丧尸此时低劣的感官。
再次确认无误后,咧出一抹微笑,沿着靠在天台上的梯子一步一血印的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