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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是后者……”
“不,我猜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些。”在这件事情上,降谷零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专注,“如果是后者,她完全可以将两人易容,其实也不需要搞得这样轰动。”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降谷零并没有完全否定那个可能性。
等着吧,不怕他们动,就怕他们不动,只要贝尔摩德和琴酒还出来活动,他就一定能将他们绳之于法!
昨晚一晚上没睡,今晚鱼冢三郎多少有些撑不住了,坐在黑泽阵的床边一直“小鸡啄米”。
黑泽阵看着厌烦,喊他:“回你房间去。”
鱼冢三郎立刻一个激灵,连忙摇头:“不行,我租的房子隔音效果挺好的,万一大哥晚上有什么事情我怕我听不见。”
“我不会有事,也不用你看着。”黑泽阵现在的状况的确还不错,魔力不足以维持他出门,但只是不吐血躺床上聊几句的话还是可以的,已经比一开始好太多了。
“大哥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黑泽阵以警惕的目光审视着鱼冢三郎,问:“你来找我是克格勃的任务吗?”
“当然不是!”鱼冢三郎闻言连忙摆手,大声辩解:“大哥,我已经离开克格勃了,没有什么阴谋,我就是回来看看你!更何况公安对外已经公布了你的死亡,克格勃那边还不知道你活着的消息,根本不可能派我过来!”
“既然听说我死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鱼冢三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本来是来为黑泽阵收尸的,和公安交涉过,也的确是拿到了他的骨灰,结果米花町突然就发生了炸弹犯挑衅警察的事情,他稍微关注了一下感觉挺不对劲儿的,调查之后发现大哥其实还没死。
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大哥没死,这事儿有点蠢,鱼冢三郎不太想让黑泽阵知道。
“大哥,我对你忠心耿耿,绝对没什么二心,你要是不相信现在也别生气,等身体好了再说。”鱼冢三郎憨厚地说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要是不高兴了你就打我。”
“蠢货。”黑泽阵偏开了头,鱼冢三郎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完全可以杀了他。
“其实,卧底本来就挺灰色的。”鱼冢三郎感叹道:“你要杀人,因为不杀人没办法取信组织;但是你又不能杀人,因为很多时候杀了人就要自己负责。每一次汇报任务都要小心翼翼地上报这次造成的伤亡,你所剥夺的生命能不能配得上你所取得的成果,上面会进行细致的审核,还要定期做心理疏导,因为卧底转投敌方的事情也并不少见。卧底卧得时间太长,真的是两边都不讨好。”
就算最后上面经过审核认为杀人无罪,但那种沉重的心理负担总要自己来承受,每一次和上面汇报情况都要冒着可能暴露的风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沉尸东京湾。
他心里压力真的很大,也是真的害怕,但是他又不能和人说,更不敢让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只能闷在心里边自己难受,最后越来越压抑。
黑泽阵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发现他情绪不对的,这位组织的劳模第一次放下手上的任务带着他去游乐园玩跳楼机,一连跳了八次,吐得鱼冢三郎苦胆都要吐出来了,但心情的确也轻松了不少。
黑泽阵不是心理医生,也不会帮人做心理疏导,但是他愿意带鱼冢三郎去玩跳楼机,也愿意在之后的任务中都扮演那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鱼冢三郎是感激黑泽阵的,虽然这个人时不时就用伯莱塔的枪口对着他,但抛却那些恐吓,黑泽阵真的是一个心思细腻到可以称得上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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