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后来,他还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先生,拒绝继承这个组织。
如果他没有拒绝,如果他早早从先生的手里将这个重担接过来,一切是不是就会完全不同了?
先生不会死,他也不会和朗姆反目。
这一切如今走到这步境地,很难说不是琴酒造成的。
伴随着葬礼仪式的举行,很快便到了下葬那一步。
琴酒的心中充满了抗拒,甚至想要阻止那一切。
或许……组织不是在研究APTX4869吗?组织不本来也在进行着令人复活的研究吗?
或许……
“让先生安心去吧。”贝尔摩德轻轻按住了琴酒的肩膀。
琴酒回头,在这一刻,他的眼神竟充满了茫然。
“阿阵,这就是先生想要的。”贝尔摩德被关了许久,虽然她竭力打扮过,还是显得瘦削不少,看着便令人心疼。
卡尔瓦多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再不敢离开她半步。
琴酒默默后退了半步,他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贝尔摩德说的是对的。
不能阻止,如果是为了先生好,就不能阻止这场葬礼。
墓园的风好冷,琴酒只感觉四肢冰凉。
洒落第一捧土的时候,琴酒感觉自己的手都埋进了冰块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背后有人轻轻抱住了他,他的体温这才渐渐回升。
看着冰棺被泥土掩埋,琴酒下意识挣扎了下,却被身后的人用双臂紧紧锁死。
“没事了,没事了。”诸伏高明一直呢喃着。
他的声音很轻,令人感到安心。
可怎么会没事呢?
先生就这样死了,怎么可能没事呢?
他的尸体也已经被埋葬,琴酒再也见不到他了。
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琴酒下意识用手背抹掉,可是却越抹越多。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爱哭的,可是此刻却止不住。
他的心很痛,鼻头很酸,眼睛有些疼。
死亡是人的生命中一大不可或缺的课题,琴酒本以为自己经历的多了,早就不在乎了,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不管经历得再多,在意的人的死亡总还是悲伤的,情绪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乌丸莲耶下葬后,琴酒回房间睡了一觉,他感觉好累,什么都不想做。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琴酒起来的时候,仍旧无精打采,感觉身上的肌肉都在发酸、喊着疲惫。
可他不能不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吃点鸡蛋羹?”诸伏高明端了鸡蛋羹过来。
卖相很好,应该是出自折田管家的手笔。
琴酒只吃了两口便不再吃了,开始和诸伏高明聊正事:“公安那边你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