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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度是个聪明人,他显然已经猜到琴酒的来意并不单纯。
“能看下你的伤口吗?”琴酒踌躇片刻,还是问道。
“可以。”君度看了看周围,和琴酒、诸伏高明换了个地方,强忍着疼痛让诸伏高明为自己解开绷带。
绷带一层又一层,到里面几层的时候,绷带被鲜血浸湿又干掉,血肉粘连着纱布,轻轻一碰便钻心得疼,更何况还要将粘连的血肉撕开。
即便诸伏高明的动作已经很轻很慢了,但君度还是脸色煞白,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如去医院找个医生……”
“别拖拖拉拉的。”君度一把抓住纱布,用力将最后一层粘连撕扯开,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一下力道太大了,他的伤口瞬间鲜血淋漓。
诸伏高明看着这一幕心惊肉跳,琴酒也迅速拿出组织发的特效止血药,在他的伤口上喷了几下,以免他会失血过多。
“看清楚了没?还……需要怎么检查?”君度整个人几乎趴到了墙上,脑门用力抵着墙壁,从喉咙中不时地发出呜咽声,声音颤抖:“我……为组织负伤,你要查……就查,快一点!”
诸伏高明沉默。
虽然君度从一开始便格外配合,可若对方一心为了组织,负伤之后又被怀疑,又怎么可能不心生怨恨?
琴酒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已至此,他还是认真检查过对方的伤口。
伤口……血肉模糊。
之前有没有枪伤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摔下来这一下太严重了,骨骼扭曲、血肉被重击,这样的伤势就算是好了说不定都会留下后遗症。
君度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疼痛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模糊,却仍咬牙坚持着。
琴酒看了诸伏高明一眼。
诸伏高明立刻跑去附近的药店买绷带,再加上组织发下来的药物,很快便又将君度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君度却仍趴在墙壁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转过身,脸色煞白地询问琴酒:“怎么样?我有问题吗?”
“抱歉。”琴酒朝君度道歉,又拿出一张卡给他。
君度一挥手将卡打落,愤怒地瞪着琴酒朝他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告诉你,今天来的人若不是你,换了其他人,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琴酒重重叹了口气,低声安抚君度的情绪。
诸伏高明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琴酒在行动组的确颇具威信。
安抚好君度,琴酒和诸伏高明又去了组织医院见梅克多。
梅克多……仍没有脱离危险。
他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身边全部都是重症监护仪器,琴酒和诸伏高明甚至不能靠近,只能远远在病房外面张望一眼。
“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琴酒问医生。
“不知道,他的情况很危险,头部受到了剧烈撞击,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或者还能不能醒来,这个我无法保证。”医生重重叹了口气。
“除了撞击,他身上还有伤吗?”
“有。”医生立刻回答:“他的右肩有枪伤,大概是逃走的时候不幸被人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