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瞬间便来到了启程返回离容城的那一天清晨。回想十几天前来之时,他们是整整一行六人,或热闹、或兴奋地踏上了这段旅程。而如今,归程将至,人数竟未增也未减,依然还是这原班人马。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一些细微的变化。只见朱常之、刘二两以及朱常之的那位亲兵,他们所骑乘的马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些许大小不一的包裹。
这些包裹或大或小,有的用粗布紧紧缠绕着,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珍贵之物;有的则只是简单地系在了马鞍一侧,随着马匹的行进微微晃动着。
一行六人迎着凛冽的寒风,缓缓走出城门。刚从齐府出发时,天色尚暗,而此时的东边才是刚刚露出了鱼肚白,像是在给这一行人照亮前路似的。
出了城门,六人纷纷翻身上马,为首的齐显云“驾”的一声率先冲出去。而后,朱常之、刘二两等五人亦是纷纷“驾”地一声呐喊着紧跟上在前的齐显云。
又是花了三天的时间,一行六人才是风尘仆仆地回到离容城的军营里。不对,是朱常之三人回到军营里,而齐显云是直接往县衙方向走去,毕竟齐显云的住所在那边。
刚一走到自己这一曲的营地范围,朱常之三人立刻被纷纷走来的人群给围在中间。
“军侯,京城里是怎么样的?”
“军侯,京城好不好玩啊?下回能带着属下一同前往吗?”
“军侯,京城是不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玩意?”
……
周围的部下将领们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一个人的话音还未落下,另一个人的话语便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这些声音毫无规律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混乱无序的交响乐演奏会。各种声调、语气和口音相互混杂,形成了一股嘈杂的声浪,朝着朱常之、刘二两三人汹涌袭来。
在这一片喧闹之中,朱常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都快被吵炸了。他努力想要听清每个人所说的话,但那些言语就像调皮的小精灵,在他耳边一闪即逝,让他根本无法捕捉到完整的意思。
无奈之下,朱常之只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回应着大家,试图想让这些部下将领给自己让出一条路来,或者是安静下来也行。然而,在这嘈杂的人群中间,他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直到牛大力领着朱常之的亲兵队来到,才是让朱常之逃出人群,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去。坐在椅子上,朱常之用手或拍打、或掏耳朵,现在他耳朵都还是有着嗡嗡的感觉。
至于马背上的那些东西,现在已经不知道都被谁给顺水摸鱼走了。营帐外,三匹马的马背上除了马鞍和武器外,就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直到朱常之停下了拍打耳朵的动作,牛大力才是语气着急地问道:“将军,您回来就好了,不然这老张的事,属下们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好。”
“这事不用担心,我自会来处理。”一边说着,朱常之一边又轻轻拍打几下耳朵。
稍停了会后,朱常之继续说道:“对了,马背上有点我带回来的东西,帮我拿进来一下。”
牛大力转身出去,分别在马背上都转悠了几圈,除了佩刀外,连根毛都没见着。只好是空着手回营帐,一脸疑惑地问道:“军侯,您是不是记错了?马背上什么也没有呀!”
“没有?”朱常之愕然问着,刘二两亦是一脸茫然的看向牛大力。
然而此刻的牛大力看到那两人如此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难道是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什么毛病不成?
带着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他脚下生风一般迅速冲出营帐,仔仔细细又是检查一番。不一会儿功夫,他便又跑回营帐内,面对着疑惑看向自己的朱常之,牛大力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马背上真没有东西。
同时,牛大力底气不足地低声说道:“马背上就只有佩刀,其余的就没了。”
朱常之:“不是,进城后都还在的啊!怎的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刘二两亦是惊呼道:“总不能是大白天的让鬼给俺们偷去了吧!”
听到朱常之和刘二两这样说,再想到刚才要不是自己集合朱常之的亲兵,并领着去把朱常之给解放出来,现在说不定都还被大家伙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