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刘氏哭得厉害,“娘昨日带着你妹妹外出逛街,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她说娘有丧女之征兆。娘就按照他的指示跟踪你爹。谁知道会听到他们说早在出生那日,就将你妹妹调包。”
“我们现在养的妹妹,实际上是那外室所生。呜呜,俟儿,你一定要帮帮你妹妹。她才是你的亲妹妹啊。我们竟是将外室的女儿疼入骨,你的亲生妹妹却受着折磨。”
刘氏边哭边说,心下自责不已。
云俟在想,那个算命先生定然就是许念的师父了。
所以,师徒二人同时救了他的妹妹?
这是天意啊!!
许念在原地枯坐一个上午都没有再来生意,直到看到季佑带着巫沽过来请她:“小道士,这位是你师父吧?我家公子请小道士过府一叙。”
许念看了巫沽一眼,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巫沽一脸尴尬,“那个,徒儿,我是在城门口被抓的。”说罢,贼兮兮上前,与许念小声道:“此人是太子的手下。”
太子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哪是他这种无名之辈可以高攀的,可眼下,有了许念,他攀上了。
许念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这一眼叫巫沽更加尴尬。
随后恍然,这丫头怕是早看出来此人是太子的人,不然也不会这般淡定。
巫沽心思千转百回,许念是有真本事的,摊子算是摆不成了,但如果进了东宫,那将来可谓是第二个国师。
作为她的师父自然是要跟着的。
于是,巫沽将许念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大人,我的小徒儿天生天赋异禀,白天能替人改命,晚上能徒手抓鬼。厉害着呢。”
“哦?是吗?那小道士更应该前往了,我家主子最是重贤。”
不等许念回话,云俟大嗓门的声音响起。
看到是礼部尚书云俟,季佑神色微闪。
“小丫头,小丫头,你真是神了,我家妹妹当真被调包了。”云俟的嗓门有些大,立时吸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有百姓认出巫沽,“这不是昨日那个被国师大人当众揭穿的骗子师徒吗?怎么今儿就算得准了?”
经此人一提醒,不少人围了过来,认出巫沽。
不等巫沽狡辩,云俟扬声道:“我乃礼部尚书云家大公子,可为这两位师父澄清,他们不是骗子,两位师父是有真材实学的。若不是两位师父算到我妹妹有危险,我们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妹妹被外室调包成了她的女儿。”
此话一出,全场唏嘘。
“什么?云家大小姐被调包了?有谁知晓真假?快出来说说。”
这时,一个跑堂的药童正好经过,凑上前道:“云公子说得没错,云家现在的大小姐中毒了,正在我至善堂医治。我们且已为母子二人滴血认亲,当真是有血缘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天啦,太不可思议了,这种事都算得出来。”
“这样说来,这师徒二人是有真本事的,可昨日国师为何那样说呢?且他昨日是个小老头啊?”
不等巫沽这反应迟钝的傻小子说话,许念忙说:“我师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他就是怕你们嫌弃他太过于年轻,不相信,才故意装成一个老人。”
“我师父已经知道错了,大家不要再打他了。我师徒二人为了讨一口饭吃,已经很可怜了。师父,你千万不要丢下徒儿啊,你千万不要因为国师的话就妄自菲薄。徒儿一直在这里等你,连饭都没吃。呜呜”
许念说完,就给大家表演起了哭戏,博得一大波同情。
“天啦,原来是这样,太可怜了。”
“是啊,是啊,想来,昨日国师的意思是让他要以真面目示人,并不是在质疑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