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期间用什么手段,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她微微一挥手:“赏每人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汉子们立即捡起棍子,个个使出吃奶的劲头,狠狠挥舞着。
四人趴在地上连连哀嚎,眼泪止不住的挤出,打的屁滚尿流,很快便生出一股异味。
张宁皱了皱眉,默默拿起扇子挡在自己的鼻子前。
“招了!招了!”
县丞刘贺受不了了,率先叫饶,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本脉络说了出来,甚至还说了几桩陈年旧案。
“圣女,陈理与崔文仗着势,贪婪成性,信都县多少良善人家被他们谋夺田地、庄园、店铺……
不晓得多少人被暗害了性命,他那短命鬼的儿陈熊,更是色中饿鬼,人间禽兽,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今日若是能除去这三大恶人,信都百姓只怕日后会在家中日夜供奉圣女。
那三个狗贼,罪大恶极,便是死上百次,也不能赎罪!”
原来,陈家的家业与历任的县官也脱不了干系。
县令为了在当地立足,会主动与他们拉关系。
陈家有了县令撑腰,便更加的无法无天,时常逼迫良民,让其活不下去。
然后在趁机收购土地,将那些卖地的农民变成自己的家奴,周而复始。
陈理和崔文见自己被卖了个干净,吓得魂不附体,鼻歪眼斜。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崔文颤巍巍的指着手,“往日汝在吾面前是百依百顺,谄媚奉承本县,讨本县欢心。
今日本县势危,汝却首鼠两端,出卖本县,汝亦不会有好下场!”
县尉王真也是憋不住了,直接破口大骂,“汝这小人,心思好歹毒,是汝教吾去栽赃那些渔民,还向吾索取财物,小人,小人!”
刘贺被二人戳穿“往事”,也是哑口无言,无法在反驳。
黄炳一边记录着口供,随后将供纸递上。
“圣女,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依小人看,可以宣判了。”
张宁轻轻点头,她要的也是这个效果,然后又问。
“那依黄主簿之见,该如何惩治这些人最为合适?”
黄炳抬手扶了扶镜框,细细思索了一番,脸上露出阴毒的笑容。
“圣女,此四人罪大恶极,不若趁着信都百姓都在此,让百姓们来一个公审。
有冤伸冤,有仇报仇,待罪证齐备,处以极刑。
如此,我黄巾义军,便能在百姓心中竖起一杆仁义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