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炮仗一样说不出话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是被什么邪神附体了,现在当事人就是感觉羞耻,非常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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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他们最晚第二天就回来了,可左等右等,一直过了三天,他们几个人在宫中也没有消息传出来。
梅娘送了好些礼打点上下,终究是探得了一点风声:二皇子宇文珏已经开始摄政。
我再没了钓锦鲤的缺德心思,暗暗有些担心,但一想到宇文啸这厮在轿上偷偷对我说了句:「顺安府守军已经开拔了。」我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去。
毕竟剧情崩虽崩,但是男主光环还是在的,甭管宫中形势怎样,宇文啸背后还有一支支持他的军队,且这支军队马上就能抵达京城,到时候京中形势肯定大不一样。
我暗暗担忧,梅娘却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她除了到处送礼交际打探消息外,还每日每夜的在佛堂拜佛,希望云家的三个男人别在宫中出事。
有一次竟魔怔似地问我:「郊外的送子娘娘庙管不管得这事?咱去请尊像来吧!家里的神佛观音好像都不顶事。」
我抽着嘴角想,要是真有神佛,大概听见这大逆不道的话,也不会帮忙,遂劝我嫂子放宽心,别去打送子娘娘的主意。
可宫中还是没有消息,梅娘还是让家丁从送子娘娘庙请神像,结果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说他们回来时在城郊看见一支军队行军来着,便抄了小路马上回来禀报。
梅娘抱着那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瞪大了眼,我眼瞅着她手抖得不行,那么大一尊观音马上要摔在地上,便连忙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她,伏在她耳边道:「没事,是我们的人。」
我的败家嫂子闻言抱紧了白玉观音,更加震惊了:「什么?!」
我托着她的手,暗暗想,云冽啊云冽,你可感谢我吧,这么一大坨白玉请回家不知要多少银子,你这一文钱都抠着花的貔貅可感谢我没让你媳妇儿给它摔地上吧!
还没等我张口解释来龙去脉,家丁就来报,说是有个人自称是顺安府严华,前来求见。
我默了一默,脑中飞速运转原小说剧情,顺安府守将应当是叫严华没错,但是怎会来得如此之快?来了之后又为何没有一点声息?
按理说,即使现下京中大乱,但是周边守军无天子令怎能随便闯入京城?京城禁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啊!即使闯入,也得干仗吧,刚才才在城郊呢,现在就到我家门口,严华是机器猫吗有任意门?
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心惊,我揽着梅娘语重心长道:「嫂子,你先回后宅去,换身丫鬟衣服。」
梅娘拽着我的袖子,担忧道:「小妹,当心。」
我点点头,准备去会会那个严华,便也换了身丫鬟衣服,捧着茶盘在门房处转悠一圈儿,看清了立在门口的所谓将军。
看见人后,我立马转身就走,脚下生风,一刻也不停留,边走边在心里大骂宇文珏这狗贼:娘的宇文珏找了个什么歪瓜裂枣来演戏,小说里的严华明明是个俊俏少年郎来着!还追过女主呢!
宇文珏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梅娘这时候让家丁去请观音,看见了城郊的军队,也没算到我看过小说,知道一切内情。
我端着茶盘里的茶喝了一口,渐渐冷静下来,迈开腿就冲到后宅,见梅娘换了衣服,正抱着那尊观音走来走去,我娘坐在旁边。
我和她俩解释了外面那个冒牌援军的事,便拽着她们往后门跑,即使我感觉现在跑好像也来不及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奈何老天爷玩我,我们还没跑到后门,墙头上就跳下来两个黑衣人挥刀砍来,我心里暗道不好,要载在这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墙头大树上居然也跳下来两个人,和黑衣人交战起来,我登时瞳孔地震,这啥情况?回过头去,却看见我亲爱的嫂子和敬爱的娘神色镇定,我嫂子伏在我耳边道:「没事,是你哥的人。」
这下轮到我震惊了,貔貅精啊貔貅精,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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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们没能走脱,便退回后宅,我嫂子同我讲,现在外面对抗敌人的兵士,都是我哥养的暗卫。
我忽然心情平静,甚至还想着,云冽这小子这么抠,是不是养暗卫养得没钱了啊……
在屋内熬了许久,直至天都暗了下来,外面喊杀声才渐渐止了,我做贼一样猫着腰从门缝向外看去,院子里尸横遍野,把我这个从来没见过死人的新时代青年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就在我没出息得要尿裤子的时候,门外传来闷闷的男声:「在下顺安府守将严华,请云老夫人携家眷随在下先行躲避。」
我信你个鬼啊!丑人不要冒充小鲜肉将军好吗?很没有说服力啊大哥!
虽然我很不想和冒牌货交流,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我了,云冽花大价钱培养的暗卫怕是已经全军覆没,思及此我悲愤至极,差点没流下眼泪来。
因着许久没人应声,门外的人开始踹门,那扇紫檀木镂花的精巧木门显然承受不住,三两下就结束了革命生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