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性格不宜坐上皇位。就算他获得太上皇信任,也只是暂时的事。”
“太上皇现在病愈,王爷有的是机会让他出错。”
义忠亲王闻言,焦躁的心终于安静下来,“希文说的是。本王也只是想到之前的努力一朝消散,心中烦闷罢了。”
他坐正身子,翻出之前的笔记,跟几位谋士讨论起来。
“说说吧。你们的事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禀王爷,属下已经跟河南的叛军取得联系,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叛军便能再次攻入直隶,给皇上一个措手不及。正好太上皇病重,朝中权利落入皇上手中,若直隶此时再出事,太上皇还会信任皇上吗?”表字希文的谋士第一个站了出来,笑着对义忠亲王说道。
义忠亲王闻言不禁一拍桌面,大声道,“好!这事来得正是时候,希文你继续跟进此事,务必在七天之内让叛军发起进攻,再晚父皇只怕又要收回权利。”
“属下明白。”
“禀王爷,属下跟投靠王爷的朝中大臣也已经做好准备,奏折都已经提前写好,就等王爷一声令下便能对皇上的势力展开进攻。”
“禀王爷,神京城内派系繁杂,属下还需要一些时间联系各方势力。”
“禀王爷,边军也支持我们。”
“禀王爷,大明宫内的太监侍卫……”
一时间,书房之内声音此起彼伏,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创业公司正在熬夜开会。
“王爷,宁国府的事我们是否应该催促一番。若此时那秦氏出事,皇上必定心乱,说不定因此做出不妥的举动来,太上皇对秦氏本就不喜,必然再次对皇上失望。”负责跟宁国府贾珍接触的青年谋士站了出来。
“不妥。宁国府一心投靠王爷,贾大人更是因为王爷被撤去官职,不得不跑到城外修道。此时若逼迫宁国府做出那事,就算皇上因此失态,宁国府也必然遭殃,这岂不是会让老臣寒心?”不等义忠亲王开口,张希文便急忙反驳道。
义忠亲王闻言,原本跃跃欲试的想法被按压下来,“希文说得对。宁国府的事不过是锦上添花,是击垮六弟的最后一根稻草。若此时行动,就算六弟真受影响,父皇也难免对我产生不满。”
“王爷英明。依属下所见,只需跟宁国府保持联络,待关键时刻给皇上致命一击便是。”
……
宁荣后巷。
经过一天的忙碌,娄氏终于将该做的事都做了。
接下来,她就只能听天由命,希望官府能尽快破案,将王掌柜捉拿归案,看能不能挽回损失。
“放心吧,娄嫂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贾瑞接过燕儿递来的茶盅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娄氏已经无力伤心,她瘫靠在炕上,有气无力的道,“希望如此吧。”
“若衣坊里的衣裳物件无法找回,那我便只能自己贴钱弥补供货的那些妇人,最后还要重新进货,这一番折腾下来嫂嫂这家业只怕就要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