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不等柴薪落下,狗子那壮实的身体已经倒飞出去一丈开外,傻傻愣愣的坐在地上,他都没看清自己是被谁打了,好半天才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喊了起来:“哎哟打死了人,不要脸的奸|夫***要谋杀亲夫了”不过这里的街坊好像很乐意看到这场面,没人说一句话。
陆飞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见过不要脸的,却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正要再上前,却感觉有人在扯着自己的胳膊。
巧娘吓得脸色发白,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左右邻居,喃喃道:“别,你别打他”
那狗子见陆飞又要动手,屁股在地上连连磨蹭,捂着肚子往街面上退,边退边指着巧娘道:“臭婆娘,你等着,有本事你就让他一辈子护着你,迟早老子卖了你”说完人已经跑开了,倒也知趣。
陆飞胆子虽不大,却也不怕这种小人会找自己麻烦,看着狗子那狼狈的背影摇摇头,切了声哼哼一笑,转过身又扶着巧娘的肩膀上下看看,说道:“你没事吧”
那巧娘却将身子往后一缩,快步跑回了家门,收拾着屋里的狼藉,一边收拾还一边偷偷朝陆飞看了几眼,可能她是怕引起流言蜚语。
陆飞讨了个没趣,望着寿伯一脸无辜的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寿伯呵呵笑着指指自家的门,道:“你吓着人了,莫站着了,来,老汉我这还有些糙酒,看你先前坐在那墙角,肚里缺食吧?”
一说到吃,陆飞顿觉前胸贴后背,当下便走了过去,临进门时他拍拍身上这脏兮兮的衣服,别把人家里也弄脏了。
寿伯的家里很简陋,只里外两间,里面那间摆着一张床,看样子是老伯的卧室,外面算是堂屋了,只不过到处都摆着脆清的竹片和一些半成品的竹制品,联想到屋外摆着那些竹篓、竹筐,估计这是老伯谋生的活计。
这堂屋除了是寿伯的工作室之外,还兼着厨房的用途,简易的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锅,靠墙的一侧已经被熏得漆黑,墙体上开了个小洞,应该是散烟的。
寿伯腿脚不方便,一走一瘸,手脚到是很麻利,不一会就在堂屋里收拾出一块空地,又去里面要搬那张小桌子,陆飞见状忙上前帮忙。
看着忙碌的陆飞,寿伯笑道:“老汉一人将就惯了,家里实在是太简陋,怕是要怠慢了”
陆飞码放好桌子又去找凳子,寿伯指指墙角的两截粗壮的圆木,意思那就是凳子,圆木分别放在了小桌的两边。
陆飞扶着寿伯坐下,也笑道:“老伯说哪里话,不过,嘿嘿,我这肚子还真是饿了”
寿伯哈哈一笑,指指里面的床底下道:“那里可有好东西哦”
说着他便撑着拐杖到里面里摸索一阵,少时又抱出一坛酒,还有几个粗布口袋,陆飞忙上前接着,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有白面还有几块阉肉。
陆飞看着这阉肉,喉结一阵涌动,连连直咽口水,好长时间没吃过肉味了。
寿伯走到门口,朝隔壁喊了几声,“巧娘,来,来一下”
陆飞一门心思都在这吃食上,如果不是寿伯在场,他真想就这么抱着这阉肉生吃起来。
没过一会,巧娘走了进来,看了看陆飞,低着头捏着衣角道:“寿伯唤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