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
“恩。”陆少伸手扶下游艇上的余媮。
“初晨怎么样了?”
余媮一下游艇就踏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准备往别墅里面走,听说初晨这次还要动封印,她总觉得不放心。
说实话,陆少在某些时候还是挺讨厌暮初晨的,就比如现在。
好久不见的媮儿,他特意来等她,一见面问的居然是暮初晨,而不是他。
“有祤在,死不了。”冰山吃醋了。
“就是怕祤,他总是没有轻重”余媮不再说什么,到底人家的徒弟。
冰山也不说话,只闷闷地牵着余媮朝别墅走。
昏暗的房间里拉出了一丝光线,暮初晨感觉到了,但她依旧缩着没动,她没那个精力回头。
没被封印的玄力过于雄厚,她正努力运转着它们,引至正轨,但疯狂的玄力不安地乱窜,涨得她的筋脉直疼。
很快,光线又一点点变细,房内恢复昏暗,又剩暮初晨一人,失败,继续,失败,继续,周而复始,牵引玄力。
余媮关上门,低着头,就像哲说的,她什么也帮不了。
看着初晨趴在地上残喘,她的心很痛。
“怎么了?”冰山揪心拉过媮儿。
“你已经很棒了。”
“八年了,我还是找不到帮助初晨控制玄力的办法。”
陆少不说话。
余媮垂下头,靠在冰山的怀里。
“初晨会死的”
“不会的,有浅洛祤在,他不会让自己遇上那么没面子的事。”陆予哲揽过余媮瘦弱的肩膀。
“恩。”余媮声音里带着哭腔,陆少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可是”
“好了,”陆予哲抱紧余媮:“别想那么多了,先去休息。”
陆予哲柔声安慰着,也只有在冰山面前她才会退去强势的面具,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和担忧。
“恩。”她确实有些累了。
暮初晨翻身是十天后的事了,总是安顿好暴躁的玄力,暮初晨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她觉得自己随时会有晕过去的可能。
她吃力的撑起上半身,向门口爬去。
半撑起的身体刚刚够到门把,暮初晨喘口气,压上自己所有的力气,开了门。
“咚!”
暮初晨趴倒在了走廊上。
“落落”
声音微弱到连年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很快,鼻尖传来蔷薇花的淡香,暮初晨安心地闭上了眼。
蔷薇香,落妖孽身上的味道。
浅七少抱起小徒弟,把她放在二楼阳光房内的软榻上。
正不是最热的时节,阳光充满活力,刚刚好用来晒晒暮初晨僵了十天的身体。
余媮照例每天来看看暮初晨,但一上走廊,就看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