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该替自已高兴呢,还是替自已难过。
“我该走了。”
乔泯之转身要走。
却衣袖被秦惜手指尖捏着。
她又不准他走了。
“今晚……,也不知会不会下雨……,我忽然想到要刮风打雷的,就……,有点害怕……”
秦惜从来不与人撒娇,这会儿刻意留他,自已都脸红尴尬。
乔泯之终于转回身来,踱了一步到她面前,手指顺着她鬓边垂下的温软发丝,含笑看着她。
想用美人计从他这儿帮独孤吾道套些有用的消息是吧?
好啊~
“虽然不愿央央害怕,但是,却希望夜夜有雷霆暴雨……”
他弯腰,果断将她横抱了起来。
借她的脚,拨开珠帘。
回房,上床!
“给你调了一种新的花膏,味道很好吃,要不要试试?”
纱帐纷纷落下,帐中人低声耳语。
秦惜不理他。
什么香味的花膏,最后反正都是进了他的嘴,被他给吃了。
“抓独孤吾道的法子,也是在调花膏时想出来的。”乔泯之有意无意道。
“快,试一下!”秦惜立刻响应。
………………
然而,这一宿,她被揉搓地够呛,却一句有用的话也没从乔泯之嘴里套出来。
最后,人都迷糊了,渐渐就忘了自已最初跟他上床是为了什么来着。
直到天将亮时,听见乔泯之起身。
以为他要去上朝,她也不理,翻身继续睡。
可还有一只腕子是绑在红丝带上,吊在床架上呢。
翻不过去,又没力气去解,便由它挂着,就稀里糊涂那么睡了。
……
默园外的街市上,天刚放亮,就已经人来人往。
今天休沐日,闹市两旁的茶楼食肆都开门得早。
太师罗靖川,极其低调地从与默园暗中相通的一家茶楼出来,两手大拇指搭在腰带上,清晨的阳光落在脸上,一片餍足。
他如今手握半个朝野,与手握另一半朝野的乔泯之也私交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