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罗献珠的房门被打开。
有人走了进来。
她匍匐在地上,伸手抓住了那男人的脚。
“救我……”
虽然房中的香味只是起到催情的作用,并不会真的要她的命。
可是难耐的焦渴,就像是致命的毒药,让她再也顾不了许多。
她的脑海中,只有沈醉梦说的一句话还在反复萦绕:你在这里,做过什么,外面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她不知廉耻地跪在地上,去拉扯那男人的袍子,求他可怜可怜她。
男人不语,听呼吸不似少年,却与她一样兴奋之至。
黑暗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对方是谁。
感官的享受,就放纵到了极致。
罗献珠心里清楚,那点异香根本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动摇她的,是深宫里的寂寞。
……
此时,秦惜回了相府。
先去望春园看了小白,又哼着小调走回燕喜园。
因为最近身子大好,也不用人抬肩舆了,府中夜里安静,她走走停停。
迎面看见姜雪娘刚从外面回来,妖里妖气地坐在肩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两人交错而过,姜雪娘还回着头看她。
“伯母看什么?”秦惜被他看得心里没底。
姜雪娘冲她抛个媚眼,嘟起嘴,隔空冲她啵了一下。
之后,转过身去,穿着百褶长裙,搭着二郎腿,坐在肩舆上,摇摇晃晃走了。
秦惜:……
没多会儿,萱草匆匆来接。
“姑娘一个人出去,不叫奴婢陪着,这大晚上的,奴婢担心死了。刚才听门房说您自已个儿回来了,就赶紧来寻。”
“我有手有脚,又身子好了,走不丢。”
秦惜今晚心情莫名地好,甚至还有点想蹦蹦跳跳。
萱草跟在后面,偷偷抿着嘴乐。
看来,主人是把姑娘哄得好了。
两人走回燕喜园,房中亮着灯。
乔泯之已经坐在窗下。
秦惜一看到他,刚才那股子欢脱就都没了。
他怎么还住在这儿不走了?
但是,想到先生给的任务,又想到自已还差二十岁生辰的那笔银子,便将到了嘴边的逐客令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