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哽咽,然后嚎啕大哭,是真的被吓坏了。
周屿彻话音轻柔的呵护着她:“没关系,你给我打电话是对的,遇到这种事就应该向最有能力帮你的人求助,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替你料理好之后的一切。”
秦湘湘看着倒地的黄毛,天真而惶恐的问:“那他怎么办……”
周屿彻被她逗笑了,仔细地扶着她起身说:“他交给我,现在最要紧的是送你爸妈去医院。”
他见她吃力地搀扶着受伤昏迷的父亲,主动将人接过来背到身上,转身之际对站在门外的谭惜吩咐道:“湘湘的母亲晕过去了,你去帮忙把人扶到车上。”
他的话音恢复了冷淡。
“好。”
谭惜同他擦肩而过,去到了正试图把母亲扶起来的秦湘湘身边。
女人的体重要比男人轻得多,但人在昏迷不醒时会变得格外沉重。
秦湘湘身材纤细单薄,感冒也还没痊愈,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仍旧扶得很勉强,直到谭惜搭了一把手。
“谭惜姐!”她险些喜极而泣,是才发现周屿彻不是一个人来的。
谭惜对上秦湘湘眸中的泪光,轻声说:“是周总让我来的。”
秦湘湘还是很感动:“不管怎么样,每次我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都是谭惜姐你在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不用谢我。”
谭惜承受不起她的感激。
她跟徐肯感情稳定,如果没有遇到周屿彻,本该按部就班的跟相恋多年的男友结婚,但现在她安稳幸福的人生注定会被他毁掉。
谭惜想,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再感激自己。
两人共同搀扶着秦湘湘的母亲,一步步地从居民楼里挪了出去。
她伤的比秦湘湘的父亲轻些,但手臂被破碎的玻璃扎破,血迹蔓延到了袖子上,也得尽快去医院缝针才行。
秦湘湘力气不够,谭惜吃力地把她搀进了相对宽敞的后座。
周屿彻没有像往常一样先回到驾驶座上,他很耐心地安顿好了秦湘湘的父母,然后绅士地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连催促都是温和的:“湘湘,你快上车,我们送你爸妈去医院。”
谭惜站在车旁,无波无澜的看了他一眼。
公司里的女孩子聚在一起八卦聊天时,曾经说起过跟副驾驶有关的事,据说在有家室的男人眼里,副驾驶是只有妻子女友才能做的位置。
所以如果一个男人把副驾驶给别人坐,不是意味着他对那个女人有意思,就是要出轨了。
谭惜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周屿彻那句话的意思。
他不是在对她颐指气使,而是为这个位置找到了女主人,从前他身边的女人,没有哪一个有过这样的待遇。
秦湘湘显然不知道周屿彻的意图,她一心只有坐在后排的父母,慌不择路的上了车。
周屿彻耐心地等她坐稳,系好安全带,然后像是忘了谭惜一样,直接驾车带着她和父母扬长而去。
这一次没有秦湘湘大着胆子的提醒,谭惜被忽视的更彻底了。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