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林冷冷地道:“诸爷,原来你是蓬莱派的?”他不再称诸保昆为师弟,改口称之为诸爷,显然不再当他是同门了。
诸保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神情极为尴尬。
司马林双目圆睁,怒道:“你到青城派来卧底,学会了‘破月锥’的绝招,便即害死我爹爹。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忒也狠毒。”
双臂向外一张,手中已握了雷公轰双刃。
他想,本派功夫既被诸保昆学得,自去转授蓬莱派中高手。他父亲死时,诸保昆虽确在成都,但蓬莱派既学到了这手法,那就谁都可以用来害他父亲。
诸保昆脸色铁青,心想师父都灵子派他混入青城派,原是有此用意,但迄今为止,自己可的确没泄漏过半点青城派武功。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如何能够辩白?看来眼前便是一场恶战,对方人多势众,司马林及另外两位高手的功夫全不在自己之下,今日势必性命难保,心道:“我虽未做此事,但自来便有叛师之心,就算给青城派杀了,那也罪有应得。”将心一横,大声道:“师父决不是我害死的。。。。。。
司马林喝道:“自然不是你亲自下手,但这门功夫是你所传,同你亲自下手更有什么分别?”又向身旁两个高高瘦瘦的老者说道:“姜师叔、孟师叔,对付这种叛徒,不必讲究武林中单打独斗的规矩,咱们一起上。”
两名老者点了点头,双手从衣袖之中伸出,也都是左手持锥,右手握锤,分从左右围上。
诸保昆退了几步,将背脊靠在厅中的一条大柱上,以免前后受敌。
司马林大叫:“杀了这叛徒,为爹爹复仇!”向前疾冲,举锤便往诸保昆头顶打去。诸保昆侧身让过,左手还了一锥。那姓姜老者喝道:“你这叛徒奸贼,亏你还有脸使用本派武功。”左手锥刺他咽喉,右手小锤“凤点头”连敲三锤。
“且慢!”嗤嗤嗤三枚暗器破风呼啸,司马林、以及那两位老者,只觉手腕一痛,手中兵器皆掉落在地上。
三人低头一见,却见三枚石子整齐的落在地上。
司马林等人大骇,他们川中青城派以暗器成名,可今日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石子打落兵器。
段誉悄声问道:“王姑娘,你能看出,夜兄用的是哪家的暗器手法吗?”
王语嫣摇摇头道:“刚才叶公子那一招同时发出三枚石子,精准无误的打在三人的手腕上,武林各派当中,各家的‘三煞同聚’、‘漫天花雨’等手法皆能做到,可夜公子出手太快,我瞧不清他的运劲手法,看不出用具体的是哪一家的手法。”
这时,她又道:“真是奇了,往日别人跟我说上各家武学,我大抵都能说的上来,可夜公子施展的许多武功、招式,我居然都瞧不出来历。”
木婉清冷冷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
她说这话,其实是想说夜凌空来自天外,那王语嫣自是看不出他身上的武功,不过她一向语气清冷,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跟王语嫣有什么不对付。
不过王语嫣心思单纯,也没多想,道:“说的是,天下这么大,我家里的藏书虽然多,却也不见得记载了所有的武功绝学。”
他哪里知道,夜凌空的武学根本不属于此间,纵然让她翻遍全天下的书,也是没有的。
段誉颇为欣赏她这种性格,道:“王姑娘如此博学广记,却还这般谦逊,实在令人钦佩。”
那边,却听青城派的三人的声音响起。
“夜公子,刚才你说不让我等找你朋友的麻烦,那就算了,处理叛徒,是我等自家之事,这又干你何事?”
夜凌空道:“我何时说了这话?我说的是,今儿在阿朱的府上,老子不想大开杀戒,免得弄脏了这里,你们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成?”说完一顿,缓缓又道:“你爹司马林的死的确和他无关。。。。。。”
那姜、孟二位老者连忙道:“师侄,不要听他胡说,若非这叛徒,‘破月锥’又怎会泄露?”
夜凌空道:“除了他,也可能是你俩泄漏。。。。。。”
两位长老脸色一变,姓孟的长老怒道:“胡说!怎么会是我俩?”
夜凌空笑道:“既然不是你俩,那你二人为何招招杀机,锥刺锤击,招招往他要害招呼?司马林心急父仇,招数莽撞也就罢了,你二人都是年老成精,遇到这事,不先拦着司马林,让诸保昆把话说个明白,反而却急着杀了他,难不成是想栽赃嫁祸、杀人灭口?”
姓姜的长老喝道:“你胡说!我等只是报仇心切而已!”
夜凌空道:“是不是你俩,我也不知道,但我确信害死司马卫之事,与他无关。。。。。。”说完,他走到诸保昆面前又道:“诸保昆,你可知,你师父都灵子是个怎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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