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热情招待,请席渊吃当地美食,还特地准备了新鲜的瓜果,不过他家就他一个人,待了半天,都没其他人。
男人中途接了个电话,走开一会儿,席渊拿了半片瓜给她吃,慕汐指了指口罩,他点头,她才摘掉,吐了口气,说:“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
席渊说:“怕你太漂亮,招蜂引蝶。”
“你说人话。”
“这边灰尘多,你脸本来就过敏,挡灰尘。”
慕汐觉得他满嘴胡话,不再听,不过她也渴了,看到刚切好的瓜,接过就道了句谢。
席渊说:“他叫瓦母,我朋友,他以前也是我同事,不过后来受了伤,退役了,刚好今天路过,就来坐会。”
慕汐别扭道:“那你带上我,不是不方便。”
席渊笑而不语,没解释。
她要是听得懂,其实可以听到席渊跟瓦母介绍她的身份时候,用的是未婚妻这三个字,当地也有这种习俗,所以瓦母也能明白她是席渊的什么人。
瓦母再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膏,递给了席渊,说:“这是你要的药膏,每天洗完脸涂一至两次。”
席渊接过收起来,说了句谢谢。
瓦母摸脑勺:“不用客气,九哥,这是小事,不算什么。”
席渊说:“时间不早了,下次我带上小十过来看你。”
“好,那我也不留你,九哥再见。”
走出瓦母的家,越野车边立刻窜走几个光脚皮肤黝黑的小孩子,瓦母意识到什么,立刻跑过去叫那些小孩回来,但没一个回来,那小孩跑的快,很快冲进拐角不见了。
席渊还没着急,瓦母上前检查车胎的时候,已经瘪掉了,他懊恼跟席渊说抱歉,“那几个顽皮的孩子把你车胎戳爆了。”
席渊脸黑了,说:“附近有没有修车的?”
“没,要到隔壁镇。”瓦母说,“那几个小孩在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调皮,一有外来车辆或者陌生人来,就会干坏事,我们小镇的名声都被这几个小孩搞臭了。”
席渊说:“到隔壁镇要多久?”
“起码也要两个小时,而且这会没拖车可以过去,现在车也开不了,明天早上我可以借村民的车去隔壁请人过来修。”
慕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席渊身后,观察到瓦母脸色不对劲,她忍不住问席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席渊说:“车胎被刚那几个小毛孩戳破了。”
慕汐目瞪口呆:“那怎么办?”
“瓦母的意思是明天才可以去隔壁镇请师傅过来补胎,现在天要黑了。”
慕汐揪了揪衣摆:“今晚我们要在这过夜?”
“目前情况看来,的确如此。”
……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天空被橘红色的云染红。
周围有狗吠声,很吵。
小镇没有旅馆可以留宿一夜,瓦母就提议让他们住在他家一晚上,也没办法了,又不能在车里过夜,但瓦母家小,只有两间房,他自己住一间,还有一间放了一些杂物,他收拾干净,腾出来,给他们住。
在瓦母看来,他们俩是未婚夫妻关系,那就是可以住一间房了。
但是语言障碍,慕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坐在炕边,小口喝着白开水,瓦母给的奶茶,席渊给换成了普通的水。
瓦母在家做了牛肉面条,煮了三个人的份,煮好了招呼他们俩过来吃,慕汐没有说什么,乖乖坐在椅子上,用当地方言跟瓦母说了谢谢。
瓦母有些不好意思摆手说不用。
她就会一句,还是几分钟前偷偷问的席渊,让他教的。
席渊一边和瓦母说话,一边挑了碗里的牛肉给她,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举动。
他和瓦母说话,慕汐又不好打断,偷偷看了她一眼,低头默默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