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参加大会的。」
「我是来找你的,二师哥,师父托我向你问好。」
我露出我的刀鞘,那胖子眼角一颤,随即镇定下来。
「你认错人了。」
「一个人的样子可能会改变,但学武的步法是不会变的。刚刚你踹那个伤者下台,和我上台的轻功是一样的,都是师父教的凌云纵。」
那胖子不再说话,莫名地,台下的人也安静起来。
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气势,就像火山即将爆发、江水即将决堤,明明看起来很滑稽笨拙的胖子,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被压得呼吸不顺。
一滴冷汗从我额头涌出,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眼前的这个人,和三师哥不是一个水平的对手。一旦和他交上手,我可能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7
「拔你的刀!」我大吼一声,压抑心中本能的畏惧感,左手紧紧握住刀柄。
二师哥还是如岳临渊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七星龙渊发出龙吟声,我第一次主动出刀,电光石火间,我已经砍了十四刀,每一刀都擦着他的衣服而过,但没一刀能伤到他的皮毛。
台下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有身法这么快的人?还是个肥得像猪的胖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打仗如是,交手亦如是。
我感觉体力在疯狂地流失,二师哥的身影变成残影,唯一清晰的是他嘴边的嗤笑。
带着不屑和嘲弄,他没出一刀,却已死死地压制住我。
「在我所有的徒弟里,他的天赋不算最好,身体也不是练刀的材料,但他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勤奋。懒惰可以让天才变成庸人,勤奋则能让庸人变成天才。在山上那些年,除了吃饭睡觉,他无时无刻不在练刀。刀成了他的女人、他的父母、他的理想、他生存的唯一理由……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停下来,我才发觉,他已经到达多么可怕的境界。」
师父说这句话时,带着些赞赏和惋惜,但眼神里更多的是伤心。
二师哥是个孤儿,被师父抚养长大,学会一身武艺后,却在下山前一夜砍伤师父,还夺走了师父的佩刀。
「拔你的刀!」
我的动作加快,我相信,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攻势下不还手。
这一切正合他意,他要的就是我气急败坏。
二师哥肥大的身躯在地上一滚,刀光一现,我连忙回挡,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把我手中的刀弹飞。
他的刀不算快,但每一刀都很狠。
我虎口发麻,胳膊也酸软起来,二师哥发出一声怪笑,手中玄红色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