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写着简单的几行字:
‘小严,夫子我外出在蛮行城这里好生无聊,听说你在南坑城那边调查域外线索,正巧,托你帮我办件事儿,在那里帮我打听打听,没有一个叫李长源的少年。’
严松勇起身下楼,去柜台那里要了纸笔,掌柜的因为自己也有在用,所以提前研好了墨,严松勇趁时写了一张信条。
拿起信纸在空中晾了片刻,待字迹上的墨水干了之后,折叠几回,将信纸递给掌柜地,正经严肃地轻声说道:
“封装好,寄到蛮行城那边一位叫上官元的人的手上,不得有误。”
“啊是,一定!一定!”
掌柜的非常客气,甚是恭敬地回应道。
因为,他也是知道严松勇的身份的,从严松勇之前进这家酒楼开始时,严松勇就私下亮出腰牌给掌柜的看过一眼。
掌柜的虽然不晓得总兵、副督统的令牌形状,但又不是不识字,看明白牌子上的字,当时可把掌柜的吓得不行,还以为自己这家酒楼要被移平了去。
‘哦,对了……’
严松勇付了两桌的钱,准备走出酒楼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问过李长源的境界修为。
‘……’
回想起来,自己身为武修,炽息境十重的修为,居然还看不透李长源的境界实力,嗯,……难不成那小子是个天境?
‘嗯……,不可能,呵呵,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忘了注意。’
严松勇是个很守承诺的人,不管是朝廷还是身边的朋友,答应过他们的事情,严松勇都会尽快地、尽心尽力地完成。早在前几日来到南坑城的时候,严松勇就将这里的人流出入全部调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域外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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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其他要事可做,严松勇打算现在再去周边逛一圈,然后去城中会场等着李长源到来。
南坑城不大,说小也不小,单要靠着步行一趟将南坑城所有大街小巷走个遍,保底要走个一两时辰。
夜晚更是人多,街道上好些热闹。
大人小孩都出来逛闹市,也唯有这种时候,南坑城看起来算得上是一座‘城池’。以前在卧龙城宫中举案商议的时候,大部分文官都认为以南坑城这里的面积大小,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一座城池,只能称得上是一处较大的村庄。
后来严松勇也不知道那场议会过程是怎么样的,反正结果出来,南坑城还是被定义成了一座城池。
正在街上闲游着,忽然听到了远处一座大户人家的庭院里传出来一阵阵别于他样的热闹。好像也不是喜庆,是……在争吵什么?
严松勇有意打探,但没有直接敲门或是翻墙进去,只是靠近了大门处,仔细听着里面那些人的争吵。好似是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在训斥着谁:
“你个逆子,有什么好的不学,去学那些地痞流氓,还学别人睚眦必报,你有这个本事去做,你有什么本事承担后果!”
“死老头,别瞧不起人啊,我做事又没留什么尾巴,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能知道就一定是我做的啊!”
“你还狡辩!”
“那个狗杂种砍了我的两条腿啊!我是你亲儿子啊!你就这样帮着外人的吗!?”
“我!……”
再后面,听见一些打砸家具的声音,陶瓷碎裂的声响掺杂着叫骂吼声,具体的就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了,严松勇有些扫兴,才听了个头,没有听到结尾。离开这家大户之后,严松勇继续在城中逛着。
月升三尺,大概就是午夜。
渐渐地,这城中大部分的人家都熄灯就寝,时候也差不多,严松勇去到约定好的地方。
这时候,会场之中空无一人。
这里也就只有在每年一度的城池武道会举办的时候才会热闹,其余时候的那些日子,都很少会有人进到这里来。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满圆还缺一角,春季末的这种时候,这月亮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