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拜访,是托张公子之名,前来取消押注的?”
老人一边抬手提壶给李长源沏茶,一边张口问道。
李长源稍稍顿了下,他哪有那么多心思,自己心里想的啥、什么时候该想些啥,李长源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面前这位老掌柜了。
“怎么,下了的赌注,还能收回不成?”
经李长源这么一问,老人知道了李长源并不是为此事而来,斟满一杯热腾的粗茶,平推至李长源的面前,老人笑不露齿:
“换作常人,说出此事只会成个笑话,但张公子一言,该另当别论。”
李长源忽然觉得很怪,遂问道:
“张文亮他,很有面子?”
“非也、非也。”
回想起来,当初还是白吃了几个肉包才交上了张文亮这个朋友,但这几日下来,总感觉没到交心的程度。对于张文亮的背景,李长源还真是一无所知,这可不能算是知心朋友。
“那你跟我说说,张公子这人,你了解多少?”
李长源忽然这般问起,让面前这个刚端起茶杯的老人有些不知所措,略有停顿,还未送及唇边的茶盏,又搁置回桌面上。
老掌柜尴尬的笑笑:
“小友的乡俗可有什么逗趣的节日,今晚怎么尽是些不着边的问题。”
“真不知。”
“南坑城的消息通常传得很快,老夫虽少有出门,但也听闻过张公子曾有一挚友,而现今,这位张公子的‘挚友’,却来朝一个外人打听张公子的履历,这——多少有些不识趣吧?”
“啧,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长源将自己离开铁牛宗、然后盲目走到南坑城来,且遇见张文亮,还和张文亮近两天来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给老掌柜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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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时候,李长源还有意压低音量,生怕五米开外的屋子隔壁处有人贴耳窥听。
“噢,倒是理解了。”
这一通解释完,老人缓缓点着头,似是明白了李长源的处境。
“近日,可见张公子?”
李长源歪着嘴:
“不知道,鬼晓得他跑哪里去了,跟我喝完酒,等我醒来之后,就不知道他去哪了,问酒楼小二,也说不知道行踪。”
老掌柜的略有沉思,缓声言语:
“大抵是去那儿了,一趟下来,没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
“啊?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去干嘛了,快跟我说说。”
“呵呵,小友,茶凉了。”
老人笑着一手指向李长源面前的茶杯,方才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现在已经看不出温度,示意喝茶,也暗示着李长源静心。
李长源颇有不满对方转移话题,但还是敬个意思,平端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
咯噔一声。
“请。”
喝完之后置放于桌面的空盏,李长源面向老人,礼貌的说了声。
老掌柜又是萌生几丝好感,给李长源点了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