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日后,丁辰按例前往灵药斋领取这个月的月例丹药。
按洞玄宫的规矩,一般的筑基修士,月例丹药是两颗九叶丹,不过,有时丹房九叶丹库存会不够,便会用苦竹丹糊弄。
不过,无论是九叶丹还是苦竹丹,对丁辰都是没什么效果的,都被他拿去换了灵石。
一颗九叶丹,大致可抵五块灵石,苦竹丹略便宜些,品质好的,也才四块灵石一颗,但到底是白得的,多少也是个进项。
丁辰一路闲逛而来,才入得东山谷口,却见那中虚阁重建的工程,不知怎么的已经停工了,只用寻常砖石围了个围墙,心下不由暗道,看来这个月的丹药多半又没什么指望了……
之前,灵药斋也发生过几次丹炉炸炉之事,宗门便以库存不足为由停过两次月例,如今连中虚阁都还没修好,这停供的理由也算是现成的了。
果不其然,丁辰一到丹房,便见殿门紧闭,门上挂了停供的告示,理由也和丁辰猜的差不多,只说事后补发,却并未提可以折抵灵石的事情。
丁辰心下不悦,莫名又有些不安,却也不好发作,只得转身离开。
就在其路过谷口的时候,就见三个炼精期的弟子正在一棵小树下闲聊,还未待其走近,就闻到一丝淡淡的草药味道,应该是灵药园的童子。灵药园地位重要,即使是普通采药童子,也需要炼精后期才行。
这三人中,一个脸上有些雀斑的,丁辰见过几次,似乎姓乌,颇会来事儿,倒是另外两人,一个身形有些矮胖,一个头发有些焦黄,却是完全没什么印象。
看三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倒是引起了丁辰的一丝好奇,随即放慢脚步,法力灌注耳力,顺风偷听起来。
“……你是说这次的大麻烦,是那个张师叔惹出来的?”正是那矮胖弟子一脸不安的问道。
“就是他,听说是在横绝岭游历的时候,遇到有人设局,杀人夺宝。张师叔也是手段了得,对方筑基后期反被他打成重伤,还抢了对方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什么的。”那个雀斑弟子一阵唏嘘的说道。
丁辰闻言,心头一惊,几个月前,他还见过这个张师兄,当时他就说是已与人约好去横绝岭探险,却不想发生了这会子事情。
“呵呵,那是,张师叔一把凝霜刃乃是极品法器,筑基后期修士奈何不得他也是正常。”却是那头发焦黄的弟子说道,听其语气,似乎还对那张师兄颇为推崇。
那个矮胖的弟子闻言倒还是一脸疑惑,继而又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大麻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也算不得什么吧,修士在外游历,遇到争斗本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就算是杀人或者被杀,不都是很经常的事情吗?再说了,还是对方先动的手。”
“那也要看对方是谁呀!”
那雀斑弟子一撇嘴,随即却是压低声音,轻声又道,“我听说那被杀的人来历很是不凡,是诡云宗的人,好像还和一个什么元婴长老有什么关系……”
“啊?元婴长老?”
“诡云宗?此事只怕难以善了了……”
这个头发焦黄的弟子刚才还在对他张师叔一脸的敬服,现在一听是得罪了诡云宗,立马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谁说不是呀!诡云宗哪里是我们洞玄宫得罪得起的!”
“那长老他们打算怎么处理呀?”
“还能怎么处理?已经将张师叔交给诡云宗处置了,听说当着朱长老他们的面,就被诡云宗的人一巴掌劈死了,脑浆子流了一地!”
雀斑弟子啧啧说着,似乎亲眼所见一般。
而几乎是同时,丁辰就回想起了老学究玉符中的留言,这难道就是老学究说得祸事?
“那,那……,应该没事了吧?”
矮胖弟子似被吓得结巴了一下,语气中的不安却是少了几分,完全没有牺牲了自己同门师叔的悲凉。
反倒是那头发焦黄的弟子眉头未松,口中闷声回道,“难说,诡云宗行事向来是不怎么讲究的,据说被他们灭掉的小宗门都有好几个了!”
雀斑弟子显然消息灵通得多,也是附和道,“谁说不是,我还听说那诡云宗早就对石涧山觊觎已久,只是一时找不到动手的借口,才没有之直接找我们洞玄宫的麻烦,这次却是把借口送到人家手心儿了……”
“那岂不是说,我洞玄宫危矣?”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其实早在几天前,就有人提前得到风声,已经离开宗门出去避祸去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今日一早,我去给看守山门的师兄送东西,就看到刑堂长老的那个亲传弟子就出宗门去了,是不是也是跑了?”
“这就不好说了!”
雀斑弟子虽然没有明说是,但看其表情便知他也这么觉得。
“那我们怎么办呀?我们也跑吗?只是我们这种炼精弟子,没有宗门许可,擅自离宗可是叛逃大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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