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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23岁生日,发烧住院,你说好像在医院看到我,其实我去了,给你留了一块蛋糕,后来你说不知道谁送的,扔垃圾桶了。”
“你24岁生日,我带你去云南出差,带你去洱海,你25岁生日,我们在一起,我带你去迪拜跳伞,你26岁生日,我们去坦桑尼亚的野生动物游猎。”
“你27岁生日,我们去布莱科姆山滑雪,你28岁生日,我们去挪威北部看极光。”
“你的29岁,30岁,我没资格了,这个岛是打算送你29岁的生日,买下华棠湾的房子时,我其实知道你想结婚,我那时候想着,等你30岁,如果我解脱了,我们就结婚。”
“是我选错了路,可是闻阮,我的爱不比贺争少,从认识你,你的每一年生日我都在,只是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我爸的命一直压着我。”
“从我高中开始,我妈给我的任务就是成为姚家的女婿,我成立GZ,就是不想成为姚家的女婿。”
“但姚威太狡猾,他做事滴水不漏,他的办公室,姚家,我翻遍了,后来才知道,他把东西都放在祠堂。”
“其实一开始,我是想跟贺争合作,但他这个人行事乖张,不可控,所以我选了姚曼。”
回忆结束,两人躺在沙滩上,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人说话,周围只有海风海浪的声音。
后来,闻阮先开口。
“蒋青延,20岁到28岁的闻阮,很爱你,但是现在的闻阮,已经向前走了,走了很远,你也向前看吧。”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早点回去吧。”
蒋青延也坐起来,但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烟瘾犯了,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橘红的火光在无边的夜色中一闪一闪,他吐口烟雾,叫住刚走两步的闻阮。
“如果我把荣立集团还给贺争,闻阮,你能跟我走吗?我们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能跟我走吗?”
闻阮脚步一顿,没回头。
“你搞错了一件事,贺争对荣立没兴趣,是因为我要,他才去争。”
蒋青延握紧拳头,心脏的痛感太窒息,像是自虐般,他又问了一句。
“如果明天贺争没来,如果我非要带你离开呢?”
闻阮抬眸,看向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海面,脑子里全是贺争。
那个傻子,她生孩子的时候他看个录像都能哭,现在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
“他会来的,如果他明天没来,是你给他的时间太短,他不会放弃,他会一直找我,总有一天会找到的,我会一直等他。”
蒋青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呛了口烟,眼泪都呛出来,想喊她,张张嘴,难受到发音都困难。
无边的夜色中,闻阮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蒋青延觉得心里完全空了一块,情绪失控,痛哭出声。
阮阮……
…
闻阮晚上失眠,凌晨两点才睡,早上起来已经九点。
蒋青延不在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