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里做过,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她以为他这是想要了,脸白了下,双手抵在他肩膀,声音都在抖。
“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同房,能不能等几天?”
沈逸帆愣了下,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后,脸都黑了。
他当然知道现在不能同房,他就是把她抱过来,给她擦擦身子,她刚才躺地下,身上有水迹,擦干净才能上床啊。
她以为他是淫虫上脑的禽兽?
沈逸帆冷笑道:“给你擦擦身体而已,你脑子里乱想什么?”
他用力扯过旁边的毛巾,口不对心,“其实我对你这身子早腻了,平时是怕你寂寞难耐,满足你而已。”
程霜见自己会错了意,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洗手间连着浴室,空间足够大,但这会儿气氛却压抑,让人喘不上气。
接下来的五分钟,沈逸帆用毛巾把她的身体擦拭一遍,像是要早点结束,动作又快又粗鲁,程霜时不时会觉得疼,但咬牙没吭声。
全部擦完,沈逸帆把她抱回卧室,见她睡觉的那个位置被单潮湿,他顿了下。
这是,又做噩梦了?
他在医院守夜的时候,她半夜都会做噩梦,被惊醒后就一身的汗,他大半夜还得给她擦身体。
沈逸帆看一眼怀里瘦到一阵风都能吹走的单薄女人,沉了沉气,又把她放到沙发上,重新换了四件套后才把她放床上。
去衣柜给她拿件睡裙,随手给她套上,然后扯扯领口,转身回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全程沉默,能看出一直在忍着气。
程霜躺下,拉着被子盖好,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照顾她,只是奉母命而已。
她知道他痛恨这段婚姻,可她也是被迫的,她知道他不爱她,她也不愿用一张结婚证困住他,是婆婆求她的。
她一介孤女,命运多舛,是婆婆牵着她的手,救她出绝境之地,是婆婆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是婆婆疼她爱她多年,让她有活下去的勇气。
如果不是这段婚姻,婆婆会是干妈,她不会这么痛苦。
是她错了。
当年她就不该管沈逸帆。
如果那晚她不帮他,如果不是那荒唐一夜,如果不是那个来去匆匆又跟她无缘的孩子,婆婆就不会逼着沈逸帆娶她,不会逼着他负责。
她提过离婚,婆婆让她再给沈逸帆一个机会。
她给了很多年了,她太累了,这个孩子的离开就是在提醒她,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再互相折磨下去,是在浪费彼此的生命。
况且,他的初恋要回来了。
那是他的心上人,他想了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