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她都是被骂着醒来的。
做过什么真的会收到惩罚,她昨天要是死掉了就好了,
死掉了,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画面具象到几乎成为了痛感,
他过来,脑海里那些画面疯了一样的涌现,
她又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刻骨的疼。
他靠过来的时候,她没了力气挣扎,整个人缩成一团,
被他拥着,她哆嗦着哀求,眼泪自动淌了下来:“求求你放了我吧。”
声音是哑的,昨天她呛水严重,在医生抢救的时候,她的嗓子也受了损。
被他拥住的时候,怀里的身子气若游丝,
“这次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保证好吗。”
眼神涣散,颜初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抓着被子要挣脱他的怀抱,全身用力,身体疼到骨头仿佛移位。
下一秒,怀里的人又惊厥过去。
怀里的人再次昏倒,眼睛紧闭,谢砚舟头发发麻,整个人无力地手都在抖,
情绪完全失控,他大喊着医生。
外面医生带着护士及时地跑了过来,大家围上来,
护士小声地过来说:
“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麻烦您先出去。”
“抱歉。”
从来没有过如此失态,谢砚舟知道自已昏了头,
人站在床前,他按住额头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连续两次了,他出现后初初的情况更糟。
从医院出来,坐进了车子里,。
外面昏沉的天空,连同着整个世界在下坠。
他突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他30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出现有个叫做后悔的词语。
如果他早一点取消婚婚约,而不是为了权衡利益,一直这么拖,拖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初初就不会收到这些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