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询问她哪里学的傩舞。
“奴婢出身乡野,当地自古敬神,春有傩戏,秋有社戏,平日里祈雨驱邪或者婚丧嫁娶,都有一套仪程。
有一年,奴婢的姐姐还被选为傩戏的主舞巫女,奴婢就是那时候和姐姐学的敬神舞。”
提起儿时旧事,绯晚语气难得轻快起来。
羞涩紧张都忘了,唇边梨涡隐现,笑意漫上眼角眉梢。
萧钰注视。
这婢子,过分卑微小心时让人恼火,惹人心疼。
此时自然流露的少女稚嫩,一派天然,又十分令人意动。
“……巫女的傩舞很美,巫师那种又很吓人,要带上凶凶的面具……啊!”
绯晚正在诉说,冷不防被拽入浴桶。
水花四溅。
曹滨站在檐下,冷冷叮嘱手底下内侍。
“今晚这里的事,若无陛下明示,一个字儿都不许传出去,否则,都给我去辛者库做最重的苦役!”
内侍们凛然应下。
一个小太监悄声问:“师傅,里头那位姐姐,是不是要飞上枝头了?”
曹滨瞪他:“这是你该议论的?”
何止飞上枝头。
他觉着绯晚怕是要独占鳌头了。
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反正他是没见过皇上对哪个女人如此迷恋过。
水中。
绯晚伏在皇帝肩膀,低声求放过。
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却微微勾起。
很好。
今晚很成功。
男人先对女人难以遏制,才谈得上其他。
互相爱恋两情长久只在戏文里听说,现实中她没见过。
何况她哪有时间和皇帝慢慢培养感情。
抓紧勾住他,她才能快速脱困。
不羞耻。
不丢人。
努力求生有什么丢人的?
说起来这红墙碧瓦之中,圈养的女人又有谁不想勾住帝王。
在荒旧的废屋里,夜之魅舞。
佛堂清净地,却偏偏残破。
少了禅林威仪,多了密会意趣。
试问满宫嫔妃,谁能给皇帝这样的体验?
没有人,唯有她!
忽然,一丝丝血痕在水中漫延。
“怎么?”
萧钰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