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许县问问陈长文。”
“他在豫州为官,消息会比我灵通许多。”
杜袭叹了口气,抚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道出。
“好。”
“对了,子绪,你有何打算?”
“刚刚我看你府中仆从一直忙碌,似有迁离颍川的意图。”
荀攸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刚进门时见到院子中奔忙的杜府家仆。
“嗨,这事啊。”
“此地不能久留喽,如今整个颍川世族都走的差不多了。”
“我杜家已经算是晚了,再不走,怕是要被扒皮抽筋。”
“我准备带着家眷前往荆州避祸。”
杜袭苦笑着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说道。
曾几何时,颍川人对这里心存骄傲。
党锢之祸后,无数大儒、名士返回颍川设立私学,广纳门徒。
自此,颍川私学鼎盛,无数学子前来拜学,名士更是不胜枚举。
转眼间人去楼空,不禁让人唏嘘。
“荆州。。。倒是个好去处,不过并不适合子绪你。”
荀攸面露复杂之色的说道。
“怎么说?”
杜袭不解的看向荀攸,问道。
“若是避祸躲灾,子绪率家族前往荆州再合适不过。”
“十年内荆州鲜有战乱,倒是个隐居的好去处。”
“但子绪年不过三十,不求取功名,反而想要避祸。”
“还是子绪认为,荆州可以让你既能避祸亦能取名?”
荀攸捋了捋胡须,笑眯眯地问道。
“哼,你不就是想让我前去长安吗?”
“不去!”
“荀公达,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着坑我!”
“我这一大家子人以及钱粮财帛,去了长安岂不是羊入虎口?”
“听说过被抢的时候逃跑的,没听过上赶子送过去让人抢的。”
杜袭冷哼一声,没好气道。
董卓什么人啊!
世间之恶共十斗,他独占九斗,其余人共分一斗。
去不了,一点都去不了!
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唉,子绪,你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