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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考虑这个方面……倒也不算让我很意外。”罗摸摸她放在自己腿上撑着的手,“我个人其实没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但如果你介怀的话。可以选用你想要的模式——我猜你是想说在航行过程中只以船长和船员的模式相处吧?”
虽然不怎么明显,但雪豹的声音明显带上了点近乎寂寥的松软。
“你是个非常固执又强硬的人。”他垂着眼睛说,“不同意的话,你会毫不留情地斩断这份关系。”
——猜的好准。
“……我倒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吧。”布兰缇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虽然罗的判断确实是确凿的事实。
“你在这种情况下是的。明明其他方面上怎样都可以,甚至会被误以为是过分的顺服,但这方面不是。”他说的很肯定,“所以我只能听从你对于这段关系的任何要求——只要我想要存续这段关系。”
……啊。啊这。
哪怕是看着他没表露出多少失落的神色,哪怕听着的是他已经做过心理准备后说出的话。却还是心疼的一塌糊涂。
“那我也没有那么……铁拳铁腕铁石心肠铁人三项嘛,这不是找你商量吗。”布兰缇赶紧摸了摸他的背,“毕竟我也知道,做海贼,航行是主旋律,也将占据人生的大部分时间。如果这些时间都公事公办的话,你会太寂寞的。”
“意思是你不会吗?”罗似乎被某个点戳到,有点带着怨气地瞥了她一眼。
“我啊……”布兰缇笑,伸手去摸他那个金色的耳环,“我其实只要能看着你就很满足了。不过当然,能黏黏糊糊的肯定更好呀。”
“要不折衷一下?独处情况下就让我们快乐地做情人?”布兰缇提议。
“我没有拒绝的选项。”他轻声说,“那要按这么说的话,现在也算独处吧,我可以吻你吗?”
她漆黑的眼眸如同夏夜的湖水,微风和月色都会让它泛起光亮的波澜。
——他都那样说了。
布兰缇轻轻地吻上他的唇角。
好像鸦羽落在了心脏,他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几近虚幻的幸福让他开始思考这是否是即将苏醒的梦境。
特拉法尔加·罗又轻,又缓慢地移动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然后忐忑地环上那个躯体——像害怕戳破一个脆弱的泡泡,又像害怕真是一个一厢情愿的迷梦。
“这个香味……”他喃喃自语。
那种檀香的味道,好像在立博岛的那个爱尔兰咖啡里尝到过的,若有若无的味道。
“所以……不是添加了香料,是沾染的气味吗?”罗回过神来。
“什么?”布兰缇有点困惑地直起身来,“哦你说香味吗?就是很普通的檀香精油而已。”
她从裤子里掏出一支滚珠便携装,捞过他的手腕,在内侧划拉了两三道。
“你这个动作能不能不要做的那么像……割腕。”罗有点无奈地看她粗鲁地拿滚珠在他的手腕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