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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明黄色的衬衫,和一条见过好几次的牛仔裤——他到底是有很多条一样的还是怎样啊。
“首先,我没在做心理咨询。其次……”他似乎在喝什么东西,顿了顿,“理由并不重要。不会改变结果。”
“但是当然,如果你觉得说出来会好受一点。我可以听着。”
“等等,你喝的这不是用来挂瓶的玩意吗?”她觉得麻醉让自己脑子有点浑沌,居然没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可以喝的,葡萄糖水而已。”他耸了耸肩,“我干了这么久体力活,你不能一口水都不让我喝吧。”
“……”布兰缇闭上眼。
“想睡可以先睡。”
“我没有发困,我闭眼只是在做个心灵仪式。”
“哦,请便。”这个无所谓的语气也有点让人火大。
她听见对方似乎走到了比较远的地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
“要不关个灯吧。”布兰缇纠结地提议。
“怎么你的心灵仪式是怕光的吗?那你这个心灵是不是太邪门了点。”
——MD这个人……
“我只是觉得暗一点比较好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是吗?可是我夜视能力还挺好的。”
“特拉法尔加你——”
灯关了。
很好。好得很。在人有理由发火之前,精准地釜底抽薪。FINE。
现在外头是什么时候倒是不太清楚,可能是下午?也可能是傍晚?
但是极地潜水号的这间没有窗的手术室,切断光源以后就是极致的黑夜、死寂的深海。只有设备偶尔闪动的绿光,如同幽暗冥府里的萤火。
“说起来,船长你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上船对吧。”黑暗带给了人静谧地安全感,布兰缇斟酌着开口。
“库赞先生今天问我,为什么加入‘红心海贼团’。我一开始告诉他说我是‘走投无路’,后来再他的逼问之下,我又告诉他是为了‘揭露真相’。但其实在这个发问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这两句都是谎话。”
特拉法尔加·罗回答:“这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即便你没有继续想要做你一开始定下的目标,这和我的航行又不冲突,为什么非要赶人下船。”
“这只是一个前情提要,船长。在来和之国之后,我犯了两个严重的错误。”布兰缇把双手交叠,放在心口。
“第一,就是今天这件事。我没有处理好和‘过去’的关系。导致连累了同伴,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现在解决了。”他点点头,把喝完的葡萄糖水扔进垃圾桶。
“第二。你明明建议我不要去花街,可我还是扯了别的理由要去。这不是为了我说的那些原因,实际上只是私心想要避开你。因为私人的想法,而否定团队的部署和决议,我认为这也是一个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