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沉默片刻,才问:“这几年有程阳的消息吗?”
“没有,音讯全无。”程柏升道
盛谨言:“出事之前,宁州同真的和程阳聊过?”
程柏升:“可能是有细作窥探到了,才利用程阳。宁州同应该是很信任程阳的。”
盛谨言蹙眉。
“时间紧急,没空再去找程阳。”他最终说,“咱们不需要阴谋。”
程柏升点头。
他没等盛谨言问,又主动说起了宁夕:“她可能暂时不想和你见面。她说,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再聚聚。”
盛谨言眉头狠狠一蹙。
“她怕你生气,耽误了大事。她还是关心你的。”程柏升又道。
盛谨言心中的怒意,慢慢散了,只剩下稀薄的灰烬,惊觉自己有点可悲。
这三年多,华东四省那些有点权势的人,拼命给他塞女人。
他的心和身体,却像是死了一样消沉。
他在街上遇到像宁夕背影的人,拼命追上去,发现只是一个美人计,大发雷霆;下次再遇到,又是看错。
从此,对任何背影像宁夕的,他都敬而远之。
他心里知道她不会回来,又期盼她回来。
他照顾好了宁家,对宁夕的哥哥们委以重任;他逢年过节都去给宁州同扫墓。
他没想到,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带着她和孟昕良的孩子。
“不急一时。”程柏升又道。
盛谨言不再说什么。
宁夕一连好几日都在饭店,不出门。
不单是因为怕遇到盛谨言,也因为北城下雪了。
大雪淹没了街道,外面天寒地冻,圆圆不适合外出,宁夕带着他在饭店里玩耍。
闻梁予又来了。
宁夕看他,始终无法把他和自己记忆中的人对上号。
哪怕他不伪装闻蔚年,宁夕也不太认识他了。
她记忆中的男孩子,高高瘦瘦,始终带着几分稚气,和眼前成熟挺拔的男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