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的信递过去,他急忙忙找过来,也许是担心她会成为掣肘。
她之前有盛谨言;现在有了孟昕良,还替孟昕良生了个儿子,闻梁予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自己烦恼的。
可他在宁夕身上,是有遗憾的。
他们都订婚了,他却没有拥吻过她。
他害怕。
他也只是十几岁的年轻人,他怕吻上了她,会慢慢把她放在心上,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大计。
他的幕僚们一直提醒他,不可深陷。
闻梁予牢记。
他总记得自己母亲和妹妹是如何被大太太折磨死的;也记得父亲的忽略,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只因他不是嫡长子,没必要浪费时间栽培他。
除了长子,父亲对任何一个孩子都无感情,只喜欢权势和年轻貌美的女人。
他同样记得兄长闻蔚年的好胜。明明能力平庸,却处处都要出头。争不赢就撒泼,叫他的随从、他的母亲出面,把赢的人打趴下。
闻梁予有很多事要做。
他并不爱宁夕。
爱情不过如此。
身份互换后,宁夕以为他死了,也不过是为他痛苦了半年,从此依旧交朋友、念书,成绩极好。
闻梁予倒是很感激她消沉的那半年,他足以把什么都按下去,做得完美。
宁夕回国没多久就结婚;她和孟昕良的关系一直不错,离婚后就和孟昕良搅合在一起,还生了他的孩子。
她并不忠贞,更不值得闻梁予为她牵动半分情绪。
可人时常是情绪的奴才,做不了它的主。
车子回到了大总统府,闻梁予叫副官先下去,他一个人在汽车里坐了半晌。
半夜,车厢冰凉,他很快浑身发冷,冻得实在受不住,才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