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忙碌碌,终于把圆圆哄睡下,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女佣回来了。
“老爷说火车站还在戒严,最近不少大人物北上。太太的火车估计还在管制,人还没到。”女佣跟宁夕说。
宁夕:“不急。北城太平,没有战火。只要不打仗,路上就不会出大事。”
“我再出去问问。”
宁夕:“你别奔波。他们两个大人,还有随从,到了自然就会来敲门。你看着圆圆睡觉,我也要去歇一歇。”
在车上的时候,圆圆喝水呛到,全部吐在宁夕的鞋子上,从鞋口浸了不少进去,她左边脚湿漉漉的,别提多难受。
女佣道是。
宁夕回房,终于脱掉了鞋袜,脚底浸得发白。
她赤足穿拖鞋,拨打电话。
电话号码比较特殊,接线员说宁夕没有权限接通。
宁夕挂了电话,写了一封很短的信,按铃叫了饭店的侍者上楼。
她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吩咐侍者把这封信送去大总统府。
虽然她知道,很快会淹没在大总统府浩瀚如烟的来往书信中。
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外面的天阴阴的,隐约又要下雪。
宁夕赶了挺长时间的路。她从欧洲回到港城,又和表姐带着孩子北上,两个月几乎都在路上。
她年轻,身体好,倒也扛得住。
只是,她与表姐在天津分开了,因为表姐要去拜访一位师兄。顺便在天津等姐夫。
宁夕就带着表姐的儿子孟恒和照顾孩子的女佣,在几名随从保护下,先到了北城。
照顾孩子比任何事都费力,宁夕真的累了,和衣躺下小憩,片刻功夫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她梦到了盛谨言。
官道两旁种满了垂柳,盛谨言站在树影下,一错不错看着她。
宁夕醒过来时,心口闷得喘不上气。
她简单刷牙洗脸,整顿情绪。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