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派人去他老家询问。
他老家的人说,程阳大年初四就回去了。
也就是说,他半路上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完全没了踪迹。
盛谨言觉得他极有可能遭遇不测,心情可想而知。
程阳跟了他很多年。虽然没有程柏升那么灵活得力,一直很忠心,做事勤奋又可靠。
宁夕轻轻握住他的手:“别着急。也许真有什么事耽误了。”
盛谨言:“但愿。”
夫妻俩到了宁家,宁以申出来招待他们俩。
宁策则帮衬母亲和三婶待客。
家里忙忙碌碌的。
“……阿爸还没回来?”宁夕问二哥。
二哥:“发电报去驻地了。他那边暂无回音,估计是忙。”
盛谨言接话:“只是军官携款叛逃。我发了手令给岳父,抓到了直接枪毙,不用带回来审。”
又道,“最近几年,各地‘占山为王’的小军头冒出来太多了。军中一些不安分的,个个蠢蠢欲动。”
所以,叛逃的人一定要抓到。
抓到了,才有威慑力。
抓到之后,也不需要给什么机会,直接枪毙。
绝不可叫一个人成功了,树立了榜样。要不然,往后这类事会层出不穷。
宁州同的驻地出事,盛谨言发出去的手令,就是叫他一定要抓到人,以及就地枪毙。
“阿爸估计赶不上孩子的满月酒。算了,不需要这些虚礼。”宁以申说。
两个人闲话。
中午的酒宴,办得很热闹,请了戏班唱堂会。
午饭后,至亲们告辞了一半,另一半留下来听戏、吃晚饭,再热闹热闹。
宁夕略微坐了坐,就回了她的院子休息。
她刚刚怀上,很容易累。
她和盛谨言在院子里睡午觉,三点多醒过来,外面还在下雨。
正月已经快下了七八日的雨,处处湿漉漉,宁夕心情低落。
盛谨言柔声哄着她。
他们俩相依着说话时,外面传来了凄厉哭声,几乎盖住了一点锣鼓声。
宁夕的院子,距离母亲的正院不算远,似乎是母亲那边的声音。
她微愣:“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