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手脚发凉。
冬日的寒冷,从窗口扑到了她身上,将她紧紧包裹着,她的牙齿冷得发颤。
声音很紧,颤音极重:“你是谁?”
走到了楼梯蜿蜒处的盛谨言,停下脚步。
他复又下楼。
他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宁夕;宁夕抬眸,与他对视,有种被时空拉扯的疼痛。
“宁夕,你不记得我的声音?”电话里的人问。
宁夕的嗓音提高:“你到底是谁?少装神弄鬼。”
“我以为你忘记了我。”那边似轻笑一声,“我送你的戒指,取了回来。宁夕,此生就这样吧,不必来见我。”
“你……”
盛谨言阔步走过来,接过了话筒。
那头已经挂断。
他放下话筒,用力拥抱了宁夕:“是谁?”
宁夕轻轻颤抖,牙齿一直打颤:“我、我要回去一趟。不,先去医院,我怕暖暖和二哥有麻烦。”
盛谨言:“我派人去医院。”
固执追问,“谁的电话?”
“闻梁予。”宁夕说,“是他的声音,我记得他的声音,是他!”
盛谨言能猜测到,仍是有点意外:“他不是死了吗?”
他与孟昕良都派人去北城,调查当年死在国外的闻梁予。
两边都没得到什么情报。
闻梁予出国之前,年纪很小,他的生母颇有手腕,故而他日子过得不错。有钱、父亲也重视,他几乎是个平平常常的公子哥。
闻家旧时佣人或者幕僚提到他,都是二少爷很懂礼貌、二少爷性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