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从十天前就造势,如今肯定要把江小姐展露人前。
老夫人:“怎么着,督军终于松了口,要娶二房了?”
又看宁夕,“他跟你说了吗?”
“姆妈,江小姐比我早,她对督军更重要。督军是绝不会在我跟前提江小姐的。”宁夕说。
老夫人:“这话也不错。”
娶宁夕之前,老夫人就知道江澜。那时候盛谨言很宠她,把她藏在深闺。
老夫人是不愿意江澜做督军夫人的,因为江家乃盛谨言嫡系,铁板一块,老夫人的手伸不进去。
——早知道宁夕这么滑头,当初还不如直接娶了江澜。
她们婆媳简单交谈,佣人就领了江家的太太和小姐进门。
宁夕和老夫人都见过江太太的。她穿了件玫瑰紫的旗袍,耳朵戴紫宝石的耳坠子,头发浓密乌黑绾成发髻。白净,看上去年轻,颇有风韵。
江太太是很漂亮的,快五十岁的人,瞧着只有三十多,保养得很精致。
一旁站着的女郎,老夫人头一回见。
女郎穿淡色旗袍,素面无点缀。她与江太太长得很相似,眉目精致如画。杏仁眼、樱桃唇,娇俏可人。
比老夫人想象中还要漂亮。
站在宁夕身边,几乎不逊色宁夕。
“你就是江澜?”老夫人问。
女郎低声道是。
江太太笑道:“一直想带她拜见您的。只是算命的说她二十岁不宜多出门,要安安静静养着。”
“现在身体好些了?”老夫人问。
江太太:“已经好了。是我们太宝贵她了,小心翼翼呵护着。做父母都有这份痴心,老夫人您是最疼孩子的,您懂我们的心。”
老夫人点点头:“的确,做父母的都是‘宁可信其有’。”
江太太又拉了江澜:“你见过夫人。”
江澜道是。
宁夕:“不必虚礼。”
她倒不是头一回见江澜。
上次在街上,宁夕遇到闻蔚年与一年轻女子说话。粗略一瞥,只觉得那姑娘非常美丽。
她就是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