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白灼油麦菜还有西红柿鸡蛋。
还有一小份自己准备的三明治。
阿桃刚要开吃,一阵旋风就从背后袭来。
“同学!”他捧着饭缸,一路小跑,“你是国外回来的吗?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咕噜。”
是刚才的那位课堂上的男学生。
他的肚子叫了声。
阿桃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这个人过来要找她算账呢。
“别误会,我是来问你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的!”学生连忙澄清,“关于康德的美学你了解过吗?”
“一点点哦?”
“那……”他流露出来的是对知识的那种极其的渴望和狂热,以至于等到肚子叫了好多声之后,问完问题的他才挖了一勺米饭放在嘴里。
那米饭有的去壳了没去干净,甚至里面还有浮土和沙子。
阿桃看了一眼自己饭盒里面的白生生的米饭。
“你要吃吗?”举起三明治,她问。
“可,可以吗?”青年有些结巴。
这姑娘穿的只是很简单的单褂黑裤,头上简单的顶了一顶草帽子用来遮阳,脚底也是黑布鞋。
干干净净,衣服没有补丁。
和校园里穿着旗袍的姑娘们有点不太一样。
“可以啊,我吃不了这么多,”她不由分说的往他饭盒分了点菜,他吃的也是那种黑到分不清颜色的菜。
不像她的油麦菜绿油油的,还加了点豆豉汁。
“谢谢!”男学生大口的吃着三明治,几乎是狼吞虎咽。
一看就好长时间没吃过好饭了。
阿桃沉默了,只捡了点菜吃。
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米饭,等人走了再说吧。
“我能看看你的笔记吗?”几口吞下去食物,又把自己饭盒里面的饭菜全部吃干净,他的眼神十分殷切。
身上的长衫好像似乎是有破洞,用一根皮筋把破洞扎起来,拧成一个结,这件衣服上到处都是结。
“啊。”这饭缸里反光的都能照出来她的脸了。
“不……不行。”想起来她的笔记全部都是简体字,阿桃艰难的摇摇头。
她可以把繁体字简化成简体字,但是做不到全写成繁体字啊。
“好吧。”青年颇是失落,“谢谢你的食物,真好吃啊。”
“我有空可以来找你问问题吗?”
“可以啊,只要我在这里。”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