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头狼?贺於菟人呢?趁他昏迷被狼啃了?
这狼怎么这么眼熟,这像极了番邦犬的呆傻眼神,怎么看怎么像贺於菟那小子。
这时挨了一巴掌的却毫发无伤的贺於菟口吐人言:“茹承闫,你怎么打我。。。。。。”
那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有种说不出十分违和的感觉。
“嘶!”这回茹承闫倒吸一口气就不是因为自已生疼的手掌心了,而是因为眼前这头尖牙利齿凶神恶煞的巨狼。
贺於菟双耳往后缩着,呈飞机耳形态,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活像是鲁智深做出林黛玉的动作来。
茹承闫故作镇定:“你怎么回事?”
贺於菟浑身刺挠,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只能慢吞吞吐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茹承闫低头发现自已的手好像已经消了大半的肿。
“你不能变回来吗?”茹承闫歪着头问他。
“我。。。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变回来。”
这句话讲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哐当一声巨响,房间门一下被推开,撞到门板后两扇门又摇了回去。
推门的人居高临下睥睨了两扇门一眼,也不知道在瞪个什么劲儿。
银装素裹的邓良霁夹带挟裹着一阵刺骨的冷进了房内,眼角都是冷意,茹承闫从未见过如此师父气势逼人的模样,那副吊儿郎当不以为意的懒散模样才应该是他定格的形象。
明明是七月烈阳的时辰,为何师父身上都是冰霜?
进了门的邓良霁,本想使唤两个少年的其中一个去把门关上,却发现一个躺在床上全身青肿不堪,另一个已然变成了一头巨狼。
算了,想想还是自已转身把门关严实了。
关上门后,邓良霁并没有再转回来,背对着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低哑的声音说道:“不是叫了你心境不能大起大落吗?”
贺於菟知道这是在和他说话,先前在挂马掌铺发现自已双手变成狼爪的时候,邓良霁就在下了结界的屋子里把他手脚都压制住,打晕他之前嘱咐他说的话。
可是没办法,若是叫他看着那骨瘦如柴的少年身陷囹圄还无动于衷,他就根本来不及过大脑去思考要怎么克制住自已的情绪。
他本能地豁出一切去保护茹承闫,毕竟他给人的感觉是太过脆弱,总是一副逞能的神态。
内心深处的愤怒刹那间就已经冲破了所有理智的桎梏,赋予了他周身的盔甲,所向披靡。
所以这头威风凛凛的天狼王只能低下他凳子大的脑袋,毛茸茸的耳朵又飞到后面去了。
茹承闫伸出手,很是自然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
贺於菟忽然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他一下应激,全身的毛发都坚硬起来。
“还动。”茹承闫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