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忱半搂着她腰,就这么帮她揉了好一会儿脖颈,才停下动作去倒合卺酒。
新婚夜,洞房花烛。
姜映晚偏头扫了眼无声燃着的龙凤花烛,正欲换下身上这身嫁衣,裴砚忱已先将一只精致酒盏递了过来。
“合卺酒,共饮至白头。”
姜映晚看着面前的酒盏,沉默将之接过来,仰头饮下。
合卺酒喝完,大婚的最后一道流程算是彻底走完,裴砚忱将人勾进怀里,隔着嫁衣轻揉她腰身。
“喝完合卺酒,便该洞房了,夫人是想,先沐浴再圆房,还是先圆房后沐浴?”
裴砚忱唤过姜映晚不知多少次“夫人”,但唯有这一次,最名副其实。
低低转转的两个字,就像裹着缠绵,咬得格外缓慢缱绻,仿佛是在品味这个称谓代表的意义,又像,是在想他们未来长久的一生。
姜映晚眸色平静,看不出了怨,也看不出喜,就如她自已先前所说,躲不掉,就往前走。
就当作,他们只是,两家在履行祖辈定下的姻亲。
“有些疲累,先沐浴吧。”她说。
裴砚忱顺着她,搂着人不放,薄唇碾磨着她唇瓣,深深浅浅地吻着。
待沐浴完,身上的潮湿水雾还未完全干,姜映晚就被他径直抱上了床。
裴砚忱眼底浓黑暗涌,手上动作却不急不缓,指骨摩挲着她锁骨,拨开那层薄薄的衾衣,寸寸往下。
床帐垂落,光线被遮掩大半。
随着眼前的光线昏暗下来,灼热滚烫的深吻也随之覆落下来。
他眸黑得望不到底,强横有力的指骨探寻到她细腕,强行挤进她指缝间,和他寸寸往里深吻的动作同步,一点点,强势挤入,直至完全十指相扣。
床帐外喜烛光影不止。
床帐内缱绻的情意也久久不断。
在床榻上,正如他们这段关系,裴砚忱素来是彻底掌控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一个。
待到姜映晚终于能缓口气时,已快近子时。
裴砚忱再次叫了水,梳洗过后,姜映晚躺在床上便想睡过去,可腰肢还未完全接触到床褥就被一只手掌握住。
姜映晚眉头拧了拧,腰身无意识绷紧。
她抿唇看去,却见他再次抱过来,唇侧懒散地噙着笑,指腹摩挲着她唇瓣,蜻蜓点水般往她耳朵尖上亲。
“新婚夜,良辰美景难寻,未至子时便睡,是不是过于浪费了些?”
“不若,夫人主动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