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思忖片刻,认真道,“第一次做,做得不好是正常,如果第一次就开骂,那以后再做错,难道要开打?再再做错,就要开杀?
谁没有第一次?我教你,你看见我头顶了吗,浇水先从这里向后浇,把后面的头发洗了;之后我仰着头,你从发际线向后浇,这样就把头发都洗了。”
白轻舟,“你是第一个,我做错事不骂我的。”
“……”沈眠眠——傻孩子,我猜,骂你的只有安宁侯一人。
她一边被少年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洗头发,一边琢磨着——安宁侯到底怎么虐待凤雏了,让凤雏心理阴影这么大?
再回忆安宁侯英俊的面庞,健壮的身材,突然对肌肉男的兴趣没那么大了。
真是给肌肉男下大分,一条鱼腥一锅汤。
一炷香的时间后。
头发洗完,便面临出浴的问题。
沈眠眠婉拒来着,但婉拒失效,最后还是红着脸,赤裸裸地站在了少年面前,任由他帮忙擦拭。
擦完后,他捧着她的脸,认真道,“你知道吗,我们同房时,你脸都没红。”
沈眠眠尴尬,“可能是……拔步床内的角灯昏暗,世子没看见吧?奴家脸皮这么薄的人,怎么会不脸红呢?”
“我喜欢看你脸红。”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嘶哑,紧接着,她视线里,少年白玉一般的面庞也越来越红,越发放大,直到吻上她……
……
翌日。
清早。
明月院的两人起了个大早,跑去主院陪夫人用早膳。
主院膳堂,因为只有三人用膳,所以下人们就端了个八仙桌,未用大桌子。
三个人一人守着一边,挨得很近,倒是亲切。
夫人自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沈眠眠也不吭声,闷头吃饭,但是白轻舟知道,眠眠喜欢边吃边聊。
之前眠眠给他讲过:人在吃东西和睡觉时,最容易放松,聊起天来也会开心。
所以眠眠喜欢吃饭时聊一会,睡觉前聊一会,白天两个人反倒不太腻在一起没话找话,而是各干各的。
看着低头吃饭的沈眠眠,白轻舟思考片刻,扭头问道,“母亲,这些天,你们过得怎样?”
他打算,先煽动母亲吃饭聊天,等母亲聊起来,也就不会嫌弃眠眠吃饭聊天了。
丁氏一愣,没想到儿子在用膳时说这些。
这些话,不是应该用完膳,在厅堂里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时候交谈?
但想到儿子在外受了小一个月的苦,也是心软了,便破例道,“我们过得还不错,除了打理家事外,沈氏也经常来主院陪我玩麻将。”
白轻舟表现得疑惑,“麻将?那是什么?”
其实他是知晓的,因为见过麻将的图纸。
提起麻将,丁氏可就有话说了,一反之前的端正,满脸笑容,“麻将是沈氏做的,四个人玩,特别好玩!最近我每天都要玩上两圈,三天不玩准手痒。”
白轻舟笑着点头,“母亲喜欢就好,”声音一顿,由衷道,“母亲笑起来真好看。”
沈眠眠小声补充了句,“又年轻又好看,夫人是奴家见过最好看的主母了。”
她可不是瞎说,凤雏容貌像夫人,漂亮得好像瓷娃娃,可见夫人美貌。
之前夫人总是愁眉苦脸,还要刻意装出威严,外加穿戴老气,所以掩盖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