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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姑娘就张嘴了——“黄大人是屁吃多了噎着了?”
黄章甚至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当即脸上便聚起怒火来,他还没开口便被温鱼的第二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位大人,您不觉得您稍微有点闲了吗?怎么但凡是我们顾大人的事您都得上来说两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和我们顾大人多熟呢,是不是?按您这个性子,是不是粪车路过都得擓一勺尝尝咸淡呢?”
黄章一时半会竟然没说出话来。
这小丫头到底打哪冒出来的?说话竟如此狂悖?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出言讽刺他!
其实温鱼是听得心惊肉跳,关于顾宴的身世,她心里也并非完全没有怀疑过,不只是她,这京城里很多人都在暗地里怀疑过,顾宴和长公主的关系看起来太奇怪了,哪有母子是这样跟仇人似的相处?
但这话别人是不能说出来的。
顾宴的身世与她无关,她也不会去刻意探究,但是听到了这些,她一来怕顾宴生起气来不好收场,二来……顾宴对她那样好,她也有几分生气。
黄章几乎被气懵了,竟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哆嗦着手指,厉声道:“这里哪里来的泼妇!来人,把她给我……”
温鱼歪歪头,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黄大人为官,难道不是为民,而是为了面子?”
黄章崩溃,这又和为官有什么关系!
“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
温鱼理直气壮道:“我是白身,便是民,方才只是在向大人您谏言,劝谏大人莫要一味只盯着顾大人,而该先做好自己的事,原来我竟是说错了?我倒是不知道,黄大人您并非皇亲国戚,怎么就敢摆出和长公主一般的派头了呢?”
她说番话说完,黄章哽住了。
他竟想不到如何反驳!
这姑娘是谁他不知道,但看她总是和顾宴在一起,说不定是顾宴的姬妾,可也没听说安远侯府进了新人,若她真是白身,那她那番话……还真没说错。
民自然有谏官的权利,这一点毋庸置疑。
更重要的是,马车上坐着的是顾宴,他真是气昏了头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惹顾宴一次。
他只能尴尬的冷嗤一声,又拱手道:“顾大人,前方封路是谢尚书府上出了事,所以才需等待片刻。”
顾宴冷声道:“何事?”
黄章顿了顿,“长公主已有了证据,证实是那位妾室掳走了谢夫人,现如今正在谢府里要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