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份自信,竟至于斯!
赵三秀心中大为震撼。
一个人何以能拥有如此坚定的自信?
赵举人亦曾历经数载科考,却屡试不第,信心早已消磨殆尽。
“多谢赐教!”
赵举人深深一揖,随即转身,步履沉重地离去。
对于来年的春闱,他已无心再试。
自己的学识与才情,他心中自有分寸。
回想起往昔,老秀才范举与徐闻曾一同赴考乡试。
范举屡试不第,却从未放弃,然而在与徐闻并肩作战之后,却深受打击,不久便郁郁而终。
赵举人心中暗自思量,他可不愿重蹈范举的覆辙,承受那无法言喻的打击。
或许,知足常乐,才是他应追求的生活态度。
父子俩相继离去后,未几,赵三秀竟突兀地折返。
他双眼赤红,面容狰狞,宛如怒目金刚,甚是骇人。
徐闻见状,以为他欲图不轨,连忙唤来两名门子护卫。
门子们手持棍棒,迅速围拢过来。
岂料,这位赵家大少爷竟毫无预兆地跪倒在徐闻面前,泪流满面地恳求道:“徐老爷,若您真心想纳婉儿为妾,我也并非不能接受,只求您日后腻了将她休了逐出府邸,也让我有机会迎娶她!”
“……”
徐闻此刻的表情复杂难言,心中暗自惊叹。
不是哥们,你疯了?
这都舔?
他将赵三秀扶起,轻拍其肩,语重心长地道:“其实,我还是欣赏你从前那副不羁的模样。”
赵三秀听后,泪水更是汹涌而出,哭着跑开了。
三半后,吏部的任命终于下来了。
举人徐闻,暂理县丞一职,不入流品,为期一年。
这个“为其一年”,就很体贴。
如同实习一年,若是徐闻明年春闱没有中举,回乡后可以直接转正当县丞。
。。。。。。
晨光初破,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清平县衙斑驳的牌匾。
徐闻身着整洁的八品官服,踏进了县衙大门。
衙内,六房官吏们或坐或立。
有的在悠闲地品茗,有的低头翻阅着邸报,一派闲适之景。
“咳咳!”徐闻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