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将药汁推开,均匀的涂抹在她的手上,水霜简的神情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瞬间,时舒尘的心就静了下来,手上的疼痛也没了感觉。
“还疼吗?”水霜简头低的更深了,她的唇快要贴近时舒尘的手,轻缓的吹了两下。
如羽毛垂落,酥酥痒痒的。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肌肤,引起一片战栗。指节绷紧,强制住想要抽出的心。
“不疼了。”时舒尘有意蹙起眉,表现出一幅强忍的可怜表情。
水霜简瞧着她泛红的眼尾,心下叹了口气:“怎么直接用手去捞。也不怕里面的怨念把你手给腐蚀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软了许多,她捧着那只抹了药的手,眼底滑过一丝淡绿,手中灵力乍现,温和滋养。
“那可是你贴身之物,被这血河吞没了多可惜。”时舒尘闷闷的开口,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她看了眼被重新挂起的玉佩:“这次你可别再弄掉了。”
水霜简轻飘飘的“嗯”了一声,她面无表情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莫名的,心中某一处的缝隙开的更大了,酸中带着甜。
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在他人身上未能体会过的。
药汁融入时舒尘的内里,表面的红色更加明显了,那还残留的血液,她用灵力清了一遍。
炎川觉得差不多了,才是走了过来,他有意放大脚步声,让两人听见。
“二位,我们接下来去哪?”炎川拱手行礼。
时舒尘道:“顺着血河走,寻找它的终点。”
炎川不解的扫了眼两米开外的血河:“可是不确定这片空间有多大,又如何确定何时才能找到终点。”
时舒尘反问他:“一直在这呆着就能确定?”
炎川被问住了,时舒尘不再与他多言,扭过身去。
他眉心直跳,左右不过一死,反正也都无所谓了,跟着两人,还能有一线生机:“那我们何时走?”
水霜简扫过时舒尘背过的身影,先开口了:“不急,再休息会看看状况。”
炎川领命回到了六皇子身侧坐下。
“皇兄,那两位怎么说?”六皇子眼珠咕噜噜的转动,好奇的询问。
炎川淡淡的拢住衣袖:“顺着血河走。”
“殿下,现在剩下的人不过四十,冒然前去,危险性太大,与这些人待在一起,遇到什么还能相互照应。”李符沉声道。以现在的状况,各大派别也没精力相互争斗了。抱团取暖总比单打独斗要好。
炎川冷哼:“我们这一路上有出现死亡情况吗?脱离了那二位,我们能安然无恙?”
李符张了张嘴,反驳不出来。
“殿下,那二位究竟是何身份。”木萧见气氛严肃起来,找机会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