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桦灌了一杯酒后趴在吧台上,手重重拍着桌面,悲痛欲绝控诉着负心汉。
“他欺骗了我!当时多么温柔体贴,结了婚就变脸了。”
他雌君是军雌,当时重伤后被送到方桦的医院,恰好主治医师是方桦,那段时间一来二去你来我往,温情蜜意了好一段时间。两虫很快坠入爱河,军雌身体机能严重受损不适合再上战场,病好后就退役结婚了。
说着,方桦又狠狠灌了一大杯酒,有些上头了,脸蛋红扑扑的。
“这个不让做那个不让做,真当我是他一只虫的啊!”方桦有些醉了,直接上手搂住喻江行的肩膀,“你知道他多过分吗?强迫我定时上交公粮,不准我和其他异性交往还有——”
“哈喽!”一只浓妆艳抹的的亚雌经过,大胆抛了个媚眼,“两位阁下要一起吗?”
喻江行全身开始冒冷气,偏偏一旁的方桦还回了个飞吻,看样子快被迷晕了,都准备屁颠屁颠跟着人家走了。喻江行拽着他的衣领把虫拉回来,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砸,有些生气了。
“我看你是咎由自取!”
方桦被凶了,快成醉鬼的虫眨巴眨巴眼就要掉金豆子:“你看就是这样,他还凶我!恋爱的时候嘴里都是宝贝宝贝,结婚了就不是了吗!”他越说越起劲。
“骗婚的混蛋,欺骗良家雄虫。呜呜!”
喻江行头疼得不行,看着全身酒气的虫,一不留神对方就喝了个烂醉。他算是清楚了,这哪里是被管烦了出来喝酒,分明是失足雄虫买醉消愁。
“方桦别喝了,方——”喻江行闭嘴了,放在桌面的光脑亮起,只见刚才还怎么都抢不过酒杯的虫立马放下酒杯,接起了光脑的来电。
“喂,宝宝~”喝得烂醉的雄虫大着舌头,话都说不清,他扭头看了周围一圈,噪音太大听不太清,“嗯?我在酒吧。”
喻江行额头一跳,那个酒鬼眼睛亮亮看着他,突然咧嘴笑,“和谁?和老喻,知道吗?就是科研所那个喻首席。”说完他打了个酒嗝,看着喻江行开始傻笑。
“我雌君在外面,嘿嘿,他来接我了。”
喻江行受不了了,他再和方桦来酒吧听他哭诉他的婚后生活,他就是小狗!
方桦账都没结就急忙忙要往外走,站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跌坐在地,喻江行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忍耐力,一把拉住他。
伊特,结账。
[是,已结账。]
喻江行在几十双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穿过虫群,其中三分之二是看他,三分之一的目标是方烨,他艰难地将这个醉鬼带出去。
闪烁着灯光的酒吧招牌旁边,停着一辆磁悬浮车,旁边站着一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雌虫,身材匀称高挑,气质儒雅,没有军雌那浑身的煞气。
喻江行总算知道,为什么方桦这个大傻子会被对方吃得死死的了。
弗里斯在刚从里面出来的两只虫里看到了自己的雄主,他很快迎上去从喻江行手上接过方桦。
方桦这只虫鼻子倒是灵得很,知道自己是在自己雌君怀里而不是碰了一下就会被打死的喻江行,四肢缠住对方,开始哼哼撒娇。
弗里斯笑了一下,耳尖不明显红了,他低声安抚着在自己怀里作乱的雄虫,一会儿后抬头向喻江行道谢。
“阁下,感谢您今晚的照顾,我们可以送您回去。”
“不用,带他回去吧。”
“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弗里斯看着独自站在旁边的雄虫,心底知道对方不是方桦这样不靠谱的雄虫,点点头后将方烨连亲带抱带上车。
很快,车灯亮起没了踪迹。
路过的雌虫见到一只雄虫独自站在酒吧门口,顿时喜上心来:“阁下,要一起喝杯酒吗?”
“没兴趣。”喻江行冷冷拒绝。
雌虫脸上的笑容一僵,还想说些什么看到雄虫的脸色后灰溜溜走了。其他跃跃欲试的虫见到前面那只碰壁,热腾腾的心也冷却下来。
喻江行面无表情站在酒吧门口,他转头看向门里面,还依稀看得见里面的灯红酒绿。收回眼后抬头看了眼点缀着繁星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
这就是有伴侣和没伴侣的区别吗?
[阁下,您思春了。]
脑海里的一点惆怅立刻烟消云散,喻江行额头突突直跳,带着一丝火气直接出声。
“闭嘴,没期待你能吐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