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山并不知道,自己在生病昏迷期间被诺斯克带去了帝都军区教会医院。
假如他知道,大概无论病得再严重也要强撑着起来制止。
-
医院来人来往,散发着诺斯克讨厌的氨水气味。
它像只无头苍蝇四处打转着,并不知道自己一路抱着王景山走进来吸引了多少人的侧目。
终于,一名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上前询问“他”朋友怎么了,需要挂号吗。
“要!要!”诺斯克点头,着急忙慌地说:“他,他醒不来了,身上很烫……”
护士小姐帮忙量了一下男人的体温,说:“这位先生可能是发烧了。最近帝都降温,你们昨晚有注意保暖吗?”
诺斯克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双漂亮澄澈的红眸急切殷盼地看着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指向二楼说:“后面手续我来帮你们安排。你去急诊室吧,你朋友这个情况得先抽血。”
随后,它抱着王景山上楼梯时,又遇到了一名自称是王景山朋友的金发女性,很热情地帮他们去找医生。
诺斯克觉得自己很幸运。看来人类中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但是它也没有放松警惕。
全程守在王景山身侧,寸步不离。
诺斯克呆呆看着人类,很难过。
它好想他能快点醒过来。它才不想要他生什么章鱼宝宝,它只要他好好的。
可人类还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咸咸的液体控制不住地从诺斯克眼角涌出来。它一边哽咽着,一边抽出纸巾擦拭,听到病房外面,女人正在跟医生激烈吵架。
“什么?检测血液浓度…他怀孕了?!喂!他是男人啊,你清醒点。不是,你们这家医院神经病吧!踏马的,老娘要去教会举报你们!!……”
-
王景山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抬起手一看,身上穿的也是蓝白相间病号服。
头痛欲裂。
我是谁?我在哪儿?
灵魂发问后,王景山撇头注意到了坐在床边的诺斯克。
它的眼眶,怎么红红得跟兔子一样?本来瞳色就是红色的了,这么一看,简直可怜到不行。
看到他醒了,诺斯克立刻高兴地起身,动作间拽翻了椅子,它也浑然不顾。
“景山!”它抓住他的手,又松开,转身道:“我去叫医生。”
“诺斯克…”王景山捂着还昏沉的脑袋,面露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诺斯克来不及回答。
但接下来涌进病房的人给了他解释。
医生在给他做过简单的检查后说:“没事,烧已经退了。”
王景山问:“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二秒。”诺斯克插嘴道。
“我怎么会发烧?”王景山有些不可思议,“我从中学毕业到现在,已经十多年没有生过病了。”
每年警署统一的体检,他的体质也在同行中名列前茅,壮得堪比牛。
医生同情地望着他,“警官,孕夫禁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