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意依旧是笑着的模样,叶姝从来没见过他会笑得那么久,往年他便是乐极了,那笑意也是转瞬即逝的。
“自然是疼的了。”宋朝意听到叶姝那句询问后,神情有些茫然地垂下头,盯着叶姝继续道,“可臣夫一时也不知是为何而疼了。”
终于,宋朝意松开了叶姝的手,发现她已经坐起来后,想起了什么转身拿过桌上的一壶酒。
叶姝想都不用想知道那酒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之物了,下意识地往后瑟缩着,却在背后抵在了微凉的墙壁上后无处躲藏,然后被宋朝意攫住了下颌抬起脸。
宋朝意捏着叶姝的脸颊两侧,迫使她张口,而后将玉盏的壶嘴抵在了叶姝唇边,直接将清冽的酒液喂了进去。
不愿意喝下去的叶姝摇着头,些许酒液顺着脸侧滑落,在红绸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一时间帐中只能闻见酒香四溢。
宋朝意松开了叶姝,将她往后一推,让她倒了下去。
被辛辣的酒呛到了的叶姝趴伏在锦被上剧烈地咳嗽着,因为咳嗽得太过难受了,鸦羽般的睫毛被泪意沾湿,眼尾泛出了浅淡的水红色。
只是这酒一喝下去,叶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温度的上升,变得十分滚烫难耐。
素色的绸带被宋朝意引着叶姝的手缓慢牵扯开,被血污染脏了的白衣滑下堆踞在朝靴旁。
泪眼朦胧间,叶姝看到了宋朝意不知从哪处暗格取出了一方锦盒。
叶姝看着宋朝意从中拿起一段细碎的金链子,然后力道极其轻缓地将金环锁住了她白皙的脚腕,冰凉的链子温度刺骨轻覆其上,让叶姝下意识地躲闪着,被宋朝意不容拒绝地扣住了脚踝。
清脆的一声响,金扣合上了。
而金链子的另一端锁在了铜制床柱上。
白衣素裳的凤君手中还有一柄玉杵,纵然叶姝的意识不算清晰了,但也知道那个物什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伸出被金钏铐着的手扯住了一角衣摆,怯生生地睁着双泪眼望向宋朝意,“朝意哥哥这是什么?”
宋朝意低垂下凤眼,看着眼前因为饮了那盏酒后,总是冷脸以待自己的女帝,流转出这般无所自觉的风情,只觉得那颗漠然冰凉的心,似是被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掐在手心里,徐徐收拢。
让他感觉有些难以呼吸了。
指节曲起,揩去她眼尾因为难过染上的泪意,轻声道:“能让阿宁开心的凉玉。”
在冰冷沾着药的玉石,消失在紧阖的细缝间时。
叶姝觉得冷得厉害,下意识地抬起腿试图踢开渐渐迫近的宋朝意,却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反倒叫他捉住了。
层层朱红帘帐之下,早已登基数年的昔日纨绔皇太女,杏眼水润,眼尾带着泪,腕间的金钏还有垂在床沿的金链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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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年清冷如梅枝上堆落的千层雪一般的素衣宰相,眸光暗沉状若深渊无底,他俯身清冽的嗓音含着笑意,在叶姝耳畔细语道:“陛下,下官伺候的可好?”
如玉寒凉的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沦为此等无耻之人。纵然满门死于她手中,可他还是疯了一般地沦陷其中,用尽算计,只为留住怀中这个没有心的女帝。
他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有在儿时的叶姝牵住他衣角的第一刻,便握住那双温软如玉的手,再也不放开。
往后便是无尽的沉沦。
殿中的烛光昏暗,唯独红烛罗帐依旧透着朦胧的红光。
细语低泣破碎间,叶姝听到宋朝意柔声说:“阿宁可知?在得知我软禁了你在安鸾宫后,烟云阁的贵君可是气得厉害,还发病了。”
叶姝陡然攥紧了宋朝意垂在自己手心的一缕墨发。
宋朝意将那缕发丝剪下来,细细地缠绕在叶姝的手腕间。
叶姝低下头去,狠狠地在他如玉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腥甜的血气弥漫在唇齿间。
指关节上的血迹明艳如珊瑚珠,宋朝意瞧着那点血,盯着叶姝将手指抵在唇边一点点将血迹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