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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凶手就是你吧——”毛利小五郎回身一指,沉声说道:“福田先生!”
戴着眼镜、一副标准社畜形象的福田惊讶地瞪大了眼。
“不是我……”他语气颤抖着刚要开口辩解,就又被打断。
“你们带着的同型号的吸入器就是证据!”毛利小五郎拿起两个证物袋,目视着福田:“这种吸入呼吸道作用的药物外壳并不透明,你只要提前填入过敏原,然后趁他不注意用做过手脚的药品和他的调换就可以了。”
“虽然表面上是食用花生造成的过敏,但实际上高野先生服用了抗过敏药,因此只有直接大量吸入呼吸道的雾化药物,才会造成这么快的过敏反应——我想,只要检查一下那个吸入器上的指纹就足够了吧?”
福田慌乱地左右摆头,试图在人群里找到支持者:“真的不是我!那两个上面一定都能查到我的指纹,是因为、因为高野课长每次都支使我去帮他跑腿开药……”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证物堆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对了,他有嘱咐我今天去给他买一瓶新的,昨天他的药就用完了——你可以跟药房确认,是用我的身份预约的!”
放下手里的药盒,结城羽栗这时才来得及插话:“高野先生的吸入器配套的药物确实空了。”
一旁的柯南拿起高野的药瓶扭了两下,果然里面已经没有剩余了。
不过,看着并不透明的外壳,他疑惑地将其在手里翻了两圈——结城羽栗只在手心里放了一下,是怎么看出来里面空了的?
他正准备拿起另一支在手里掂量一下重量的时候,又被毛利小五郎一巴掌拍在了头顶上:“小孩子不要乱动证物!”
“啊痛痛痛!”柯南连呼着躲到了结城羽栗背后,伸出头来推理:“高野先生昨天就知道药物用完了,所以今天不会使用空的吸入器。这么说来,死因就不是吸入雾化药物啦。”
一旁的警员脑子属于转得不够快的那种,一时间只能跟在柯南后面问道:“所以最后还是因为花生酱吗?那月江小姐……”
月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喜欢花生酱拌饭有问题吗?我就直说吧,高野那种特制的强效药物只要一天吃两粒,哪怕直接磕花生吃,都跟没事人一样!”
她一把抢过只剩一片的药盒,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两遍之后确认道:“确实和他之前吃的一样。这个牌子的药物形状是和普通的药片不一样,有一个很巧妙的弧形凹陷。他一向是用两粒装的盒子单独装起来带到公司来,上午下午各一粒,这里只剩一粒,他上午应该是服用过了。”
“如果早知道出这种事,我才不会来什么聚餐呢。”她怒气冲冲地把药盒扔回桌上,“要不是石津说那家伙有大单子要安排给我们小组……”
警员陷入了困惑:“那这么说他既不会吸入雾化药物,也不是因为食用花生……那看来是其他的病症导致的猝死了吧,难道真的是意外?”
在三位嫌疑人的催促下,就在他准备报告给队长以意外结案的时候,结城羽栗放下了瓶子,开口道:
“这个盒子里的药物是[打磨过的营养片剂a]……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过敏药具体是什么,但是这个线索或许有点用。”
他放下从月江手里拿过来的药片,打开了从石津包里拿到的[瓶装保健品片剂],取出一片来看了一眼,继续道:“这个则是[营养片剂a],应该是同一种东西……”
话音未落,柯南就闪电般地一转头,面朝着中年大叔石津问道:“叔叔,刚刚这位大姐姐好像说你之前和高野先生单独相处过,对吗?”
终于挂掉了死者家属电话的伊达航也及时赶到,板起脸道:“石津先生,麻烦您详细说明一下你们来之前的行程。我们之后会去检验监控,请务必如实说。”
石津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皱起眉问道:“怎么,难道怀疑是我做了什么吗?我十点去高野的办公室叫他,当时他在看文件,所以我等了他三十分钟才动身往这边走。”
“当然,他的办公室是没有监控的。路上的话,让我想想……从公司到这里大概开车要一个小时吧?”
他点了点头,仿佛在确认什么:“对,大概一个小时,因为他向来会在十点半吃上午的药,所以要至少一小时让药效发挥出来才能吃饭。没错吧,月江小姐?”
月江嘴角一撇,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位反射弧比较长的下属警员终于理清了思路,当即喊道:“石津先生,你先是在办公室里用没有效果的营养片偷换了他的药物,再带他来和每餐必吃花生酱的月江小姐聚餐,这样他就在没有吃过敏药物的情况下,吃到了致命的过敏物!”
“可是警官,你有什么证据呢?”石津把手帕收回西装口袋,若无其事地道:“你们相信一个人的肉眼就能鉴定药物的成分吗?就算两种药物成分相同又能说明什么呢?还有,我可没碰过那个盒子,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查查指纹。”
推理出同样结果的柯南眉头紧锁。如果结城羽栗的推断没有问题,那几乎可以确认这位石津大叔就是凶手,手法也能猜得到,但决定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