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旺跟着林谷进来,再看到这一幕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林家这两兄弟不对付呢,林谦不待见他,那他肯定要抱林谷的大腿,于是立刻站在林谷身侧。
林谦脸色逐渐阴沉:“你怎么来了?”
“大哥被父亲送来庄子上养伤,弟弟担心所以特意来看看,大哥不会不欢迎我吧?”林谷扫了眼李墨,阴阳怪气起来,“大哥,父亲也不在这里,你这礼贤下士的样子装给谁看?这么个穷酸你也要结交?”
“你!”林谦没想到这个弟弟连装都懒得装了,平时在家还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现在竟然当着外人的面撕破脸。
他气急攻心,一下子咳的满面通红。
赵士承气鼓鼓的站起来:“林二公子,你是在说我吗?我年纪小,倒也不用林大哥装模作样跟我交朋友,倒是二公子,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兄长。”
“呵呵,我不跟你计较。”林谷压根懒得搭理赵士承,他今天来就是来看林谦笑话的。
“大哥的伤看起来要养很久,我特意命人送来了许多吃食,不过庄子上到底不比家里,大哥还是省吃俭用些,要不然可能挨不到回家的时候。”
李墨将枕头放在林谦后背,让他靠好,示意他不要动气。
林谦深吸一口气,如今他被扔到庄子上已经落了下风,被林谷奚落两句的委屈有什么受不得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多谢二弟为我担心,我这伤不是大事,不出三月便能养好,到时候定会回家和父亲团圆。”
林谷语气讥诮:“是吗?弟弟也希望大哥的伤能养好呢,只是庄子里穷苦,这伤能不能好全可不好说,时辰不早了,父亲还等着我回去一块用饭,大哥,我先告辞了。”
林谷起身出去,多余的眼风都没给林谦,一旁吴旺倒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拔腿追了出去。
“让你们看笑话了。”林谦看着头顶,“现在我能确定我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了。林谷和我同父异母,这庄子是他母亲的人在打理,看样子我在这里不会好过了。我说呢,我才刚伤着,父亲怎么就急急忙忙要送我来庄子上养伤了,原来如此……”
赵士承感觉脚底在冒冷气,他是家里幼子,从来都是受尽宠爱的,哪里见过这种兄弟间尔虞我诈的事:“林大哥,你以后怎么办?他刚才好像在威胁你……”
李墨不由自主点头:“如果这里都是他的人,想在你伤口动手脚就很容易。林兄,你身边信得过的人可有多少?”
林谦愣了一下,忽然苦涩的笑起来:“是我愚昧,这么多年醉心诗书,从早到晚只知道读书写文章,一心扑在科举上,身边可以信任的人,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厮和书童,早在这些年里陆陆续续被以各种借口赶出去,如今回头一看,林谷对自己虚以逶迤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自己拉下来,代替自己在林家的位置。
赵士承快要哭出来了:“要不我去找牙行买几个人来吧?”
李墨一听,觉得可行:“这倒是可以试试看。”
两人看向林谦询问他的意思。
“这主意可以一试,只是你们俩会买吗?”林谦思索片刻后想试试看。
买卖人口这种事李墨当然没干过,他看向赵士承,赵士承一拍胸脯:“我找管家帮我,肯定能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