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钟。
水滴声响彻在医院的走廊里,一滴又一滴,伴随似有似无邪脚步声,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
睁开眼睛,病房里的还有方岂和章深,我眨了眨眼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病房,胡锴依旧躺在床上,总有种这一幕似曾相识的错觉。
我们这一晚都留在了医院,就是怕胡锴出事。章深和胡锴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和方岂知道。
此时,我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子,从病房病床走到门口的位置。踮起脚尖从门上小小的窗户往外看。
我真的有看到胡锴的方岂,他和我一样,只是比我更加小心翼翼的忘每个病房里看一眼。但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都一直是倒退着走路。
我捂着嘴,他来医院是来看胡锴吗?
突然,我肩膀一沉,是方岂。
他看了眼外面的鬼,示意让我不要出声。
我瞪大眼睛看他,不出声?那胡锴一会儿要是进来怎么办?!
回头看了眼胡锴,还是睡的那样死,我想喊醒胡锴,贝方岂制止,他冲我摇头,然后拉着我上了另一张病床,他忽然和我挤在一张病床上,拉过被子将我盖住,只留了一双眼睛。
病房门口在一分钟后被推开,一直打呼噜的章深忽然没声了,我有些紧张,因为方岂关了灯,病房里面昏暗。门一开,走廊里灯折射进来,我和方岂躺的病床正好靠近门口,地面上白织灯的光线中,没有人的影子,似乎有屡屡烟丝在盘旋。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岂紧紧贴着我,要不是他在,我哪有这胆量盯着看啊。
门口一直没有出现人影,我刚才确实看到胡锴的父亲了,怎么门开了,除了灯光,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门只开了大约30公分的间隙,随后间隙慢慢缩小,门即将被关上。
我心想:这是要离开了?
可却在门彻底闭上之后,门后忽然站立一双脚,我一紧张,身子微躬,胳膊怼了下方岂的手臂,我是紧张的。
方岂用手掌覆在我的腰间,平复我恐惧。
我的这个视线,一双脚看的非常清楚,因为被子遮住了视线,我只能看到看到膝盖的地方。
站在门口的那双脚许久都没有动。
他站在门后干什么?!!
突然想起章深还一人睡在沙发上,他不会有事?
正在此时,传来翻身的声音,门口的那双脚突然不见了!
紧接着下一秒,胡锴传来声音,有点似很低的啜泣声?
方岂突然掀开被子,我看见胡锴的病床边站着一个人,应该说是鬼,不是胡锴的父亲,好象是个女人,红衣黑发,背对而站,但紧挨着胡锴的病床。
方岂故意发出声响,但胡锴病床边的鬼居然纹丝不动!!!
这是谁?
方岂走路极轻,病床上的胡锴啜泣声越来越大,我听着根本不像他在哭!章深被这声音吵醒,他又翻了个身,似乎打算睁眼睛。
方岂还没走到跟前,红发黑衣的女鬼,突然开始抖落她的头发和衣服,看起来不对劲,胡锴的病床也开始剧烈抖动,女鬼的头发似虱子一般,不停的往地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