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刚醒来,樊灵溪又怎会让她下榻。
待樊灵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孟舒清的面前,手里温热的触感告诉她她还握着孟舒清的手。
抬眼对上孟舒清得逞的笑,樊灵溪干脆一屁股坐下。
“姐姐怎不敢看我?”说着孟舒清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莫不是我病了几日变丑了,姐姐不愿看我了。”
“怎会,我们清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樊灵溪当即反驳。
樊灵溪着急证明的模样逗得孟舒清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樊灵溪却笑不出来,脸色苦的像吃了黄连,“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你。”
“是我害了你。”樊灵溪说着自己的思虑“那林颜俏明显是冲我来的,不曾想她找不到我便将矛头转向了你。”
樊灵溪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眼泪不自觉的又掉下来。
平日里的樊灵溪从不是这种哭哭啼啼的模样,便是练功时她也不曾掉过一滴泪。
“没有的事。”孟舒清慌里慌张的替她抹眼泪,胡乱的解释,“她就是冲我来的。”
樊灵溪一愣,顶着泪眼婆娑的双眼,不解的望向她。
孟舒清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讲清楚,包括林颜俏在自己耳边低语的那几句。
听到这,樊灵溪险些压不住自己的怒火,“好一个林颜俏,当真是不把你我放在眼里。”
说罢,樊灵溪便要起身,想去林家要个说法。
“且慢!”孟舒清急急抓住樊灵溪是手,“你现在就是去找她当面对峙她也不会承认的。”
“那该如何?让你白白受委屈吗?”樊灵溪急红了眼,鼻子发酸的疼。
“不会的。”孟舒清摇了摇头,苍白脸上写满了认真,“总会抓住她把柄,让她付出代价。”
“嗯。”樊灵溪眼波微动,满脸动容。
二人聊了好一会儿,直至樊灵溪发觉孟舒清已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当即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明日再来看她。
出了门,樊灵溪这才看见石桌前的孟舒羽。
“羽哥哥何时来的?”樊灵溪满脸困惑,看了看孟舒羽,又看了看樊安淮,想从他们那里得到想知道的。
孟舒羽苦笑一声,“从你进门起,我便一直在,只是你不曾注意罢了。”
樊灵溪心下一愣,原是自己的错。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试图替自己辩解,“我这不着急想见清儿嘛。”
孟舒羽:嗯嗯嗯是是是对对对。
他那一脸我都懂的神情,让樊灵溪顿感无地自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怪你。”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得佳人心。
孟舒羽又感一顿挫伤。
只是一会儿他便调整过来,而后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樊安淮点点头,“好,那过段日子我们再来看清儿。”
因着孟舒清再自己的闺房,他们身为外男不便入内,这次便只能在院中等候。
樊安林恐孟舒清不知他来,突然高声喊道:“清儿姐姐!我下次来看你!”
刚喊完,他的后脑便迎来了樊灵溪的巴掌。
“喊什么!莫要扰她清净。”
随后她恢复如常,与孟舒羽道别。
回到文希院,樊灵溪在屋内来回踱步。
她思考一阵,突然喊道:“夏念。”
夏念闻声出现,毫无声息的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