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靠,我说这么疼。”
周廷衍,身上滴着水,几个大步走到温沁祎身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医药箱。
“周哥竟然去拿药?”有人同沈从珘唏嘘。
这种极端天气,猜也猜得出海岸线又上涨了多少,岸边有多凶险。
“人都要烧透了,能见死不救?”沈从珘把湿衣服往石头上晾,“周廷衍还没冷漠到那个地步。”
此时的温沁祎,像一颗熟桃,粉红粉红的。
周廷衍在她身边单膝蹲下,打开医药箱开始找退烧药和抗生素。
男人的额前碎发被雨打湿,一缕缕荡漾在眉目间。
翻找动作下,滴滴莹水砸向英挺的鼻梁,漫过好看性感的嘴唇。
“起来吃药,”周廷衍扶起滚热的温沁祎,单臂拢住她,低头问:“听不听得见?”
臂弯里的人,脖子都是软的。
好看的嘴唇烧得通红,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叫醒,吃药喝水容易呛到,到时候又是麻烦。
周廷衍想叫温沁祎,却从没问过她名字。
“桃,”周廷衍凑近温沁祎耳朵,嗓音温缓,发梢雨珠摇摇欲坠,又滴滴落向她脸颊。
却没激起任何波澜。
“桃,醒醒,”周廷衍耐着性子叫人,“张嘴吃药。”
温沁祎还是没反应,一对浓密睫毛没有一丝颤动。
“好好好,不醒是吧?”周廷衍说,“再不吃药就等病死。”
话一落,周廷衍手掌擦过温沁祎脸颊,指尖触到粉嫩欲滴的耳垂,用力一捏。
“唔……”温沁祎身体一瑟缩,嘴里模模糊糊,“疼……”
“张嘴不疼,”周廷衍把药递到热气滚烫的唇边,“不想疼就张嘴。”
混沌中,温沁祎乖乖张开嘴巴,露出白白牙齿,粉粉舌尖。
药很快入嘴,周廷衍赶快递过来水,“再张嘴,喝水。”
温沁祎还算配合,终于咽下了药,接着身体一软,又歪到了周廷衍臂膀上。
男人长吁一口气,额头上不觉出了一层汗。
周廷衍干脆倚着墙壁坐下,合上眼睛,高考短短时间答一套理综,远远不及他刚才喂药的忙碌。
静了会儿,才觉身上的湿漉衣裤有多难受。
周廷衍一手扶着温沁祎,另一手把上身脱个干净。
当手刚贴近腰沿,才意识到有个不省心的在这,不能再脱。
山洞里打牌的声音吵闹,周廷衍阖目,沉沉一声,“都停了,我要休息。”
牌一停,人就疲乏,其他人东倒西歪,陆陆续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