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虽有孕不能侍寝,但皇上看重莞嫔这一胎,尽管朝政繁忙仍有时间就到碎玉轩陪莞嫔用膳,再加上华贵妃那边,一时间皇上入后宫便是碎玉轩和翊坤宫,其他宫里渐渐冷落起来。
齐妃在宫中无事,便日日到景仁宫陪皇后,时不时抱怨几句,皇后也只是无奈的一笑了之,齐妃看着皇后也无可奈何的样子,反倒是加重了心中怨气。
这日齐妃照例来皇后宫中闲谈,皇后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便主动询问起三阿哥近况。
一提起三阿哥,齐妃更多了几分愁绪:“三阿哥近日因学业遭皇上训斥,臣妾也无计可施,反倒让其他嫔妃暗中笑话。”
“你是生下三阿哥的,本宫也是看着三阿哥长大的,本宫疼他不比你少。”
“皇后娘娘仁慈,体恤我们母子,只是臣妾自知年老色衰,皇上已经不疼爱臣妾了。只是臣妾失宠不要紧,可是三阿哥毕竟是皇上的长子啊。”
“你是伺候皇上的旧人了,皇上怎么会不疼你呢,三阿哥好歹是皇上唯一一个已经成年的皇子,华贵妃和莞嫔的孩子再怎么追赶也追不上的。”
看着齐妃低下头有被安慰到的样子,皇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话锋一转:“不过话说话来,华贵妃本就位份尊贵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若是生下孩子,莫说是你们,恐怕连我这个皇后日后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万一要是生的是个儿子,又有年家做后盾支撑,往后还叫旁人寻什么出路?”
顿了顿,皇后继续说道:“光是华贵妃有孕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何况现在又有莞嫔平分秋色甚至更得皇上器重,莞嫔年轻,日后更是不可限量。她又和你一样是汉军旗下五旗的出身,她的孩子生下来,保不齐还真能和你的三阿哥平起平坐。顺治爷当年不就执意要立刚出生的四阿哥为太子吗?”
看着齐妃紧张失神的模样,皇后心里甚是满意,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到时候皇上真要立幼,本宫一定会劝阻的。只是无论华贵妃还是莞嫔的孩子,到底都会对三阿哥有所影响,只怕三阿哥更不得皇上重视。好在华贵妃虽背后有年家撑腰,莞嫔倒是没有那般显赫的母家,否则来日莞嫔借势而起,只怕很快位份都要在你之上了。”
齐妃听了皇后的话更是心惊,不过心中也有了权衡,华贵妃那边自己没胆量动也没机会动,倒是莞嫔如今还只是个嫔位,位份在自己之下,皇后说的对,来日若莞嫔产子,定然晋封为妃,到时候自己和三阿哥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顺治爷……四阿哥……齐妃胡乱地想着,突然一惊:“顺治爷的四阿哥不是在襁褓中就死去了吗?”
“是啊,真是可怜,要知道一生下来就会死,倒不如不生。阿弥陀佛,本宫怎么可以说出这么造孽的话。”
皇后假装失言,齐妃却低下头眼珠一转,是啊,若是生不下来,就没有这些担忧了。齐妃心事重重的离开景仁宫,正站在树下思索着发呆,却听见安常在突然请安。
齐妃心里本就一肚子心事,骤然被打扰十分不悦,白眼一扫,连免礼都懒得跟她说,只摆摆手让安常在赶快离开别来烦自己。安常在告退离开,走了两步后却突然再度回头对齐妃说道:
“娘娘莫怪嫔妾多嘴,还请娘娘不要站在夹竹桃下。夹竹桃的汁液和花粉都是有毒的。娘娘若是误食了就不好了。”
听到安常在这么说,齐妃马上惊慌的后退几步走出树下,心有余悸的看向安常在,只见安常在继续说道:“幸好莞姐姐住的碎玉轩一带没有夹竹桃,否则的话,姐姐有着身孕更是碰不得,夹竹桃可是损胎伤心的东西。在嫔妾的家乡,孕妇们都离她远远的。”
说完,安常在便以要向皇后请安为由先行告退,只留下齐妃在原地望着眼前的夹竹桃发呆,清澈的眼神中带着精明的愚蠢。但凡齐妃多长一个心眼,都能听出安常在莫名其妙提起莞嫔别有用心,可惜齐妃的智商并想不到这一层,反而觉得这是个解决自己烦心事的好机会,齐妃咬咬牙,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安常在向皇后请完安就径直来到莞嫔宫里,莞嫔正笑着打趣自己腰粗了一圈,身子也愈发笨重。安常在听在心里,不免有几分隐隐的嫉妒,却仍然笑着宽慰道:
“哪里就粗了,就笨重了,姐姐的身孕还不满三个月呢。”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我自己却知道,这个小东西在我肚子里,是越长越大了呢。”
二人正说着,就见齐妃身边的宫女翠果端来一个食盒:“给小主请安,齐妃娘娘亲手做了一盘栗子糕,差奴婢送来,请莞嫔娘娘慢用。”
“替我谢谢你们家娘娘。”
见莞嫔没有推辞,槿汐接过食盒里的餐盘放在桌上,待翠果走后,莞嫔看着桌上的糕点,有几分意外:“齐妃娘娘倒鲜少派人来我这,今日怎的好端端的,亲手做糕点送来。”
安常在见莞嫔没有要吃的意思,主动开口说道:“这宫里最好的糕点出自翊坤宫,不知齐妃娘娘宫里的糕点味道如何。”
见安常在这么说,莞嫔略带笑意的将盘子向安常在面前推了推:“好与不好,尝尝不就知道了?”
安常在伸手拿起糕点,还没入口,便一脸疑惑的说道:“姐姐先别碰,我怎么觉得这糕点不太对,栗子糕应该是甜的,我闻着怎么有股清苦的味道。”
莞嫔微微皱眉看着安常在,就见安常在将糕点放入口中尝了一口,随即立马吐了出来:“姐姐快将这糕点拿走,这糕点里被人掺了夹竹桃的花粉和汁液。夹竹桃性寒有毒,有祛瘀止痛之效,可是姐姐胸闷喝桂花枝是宫里人尽皆知的,夹竹桃配桂枝,活血祛瘀之效大增,是伤胎的利器啊!”
莞嫔眉头更紧,带着些许怀疑的回头问身后的流朱:“方才那宫女说,这是齐妃亲手做的?”
流朱心惊的点了点头,安常在在一旁继续说道:“齐妃一定是眼瞧着姐姐得宠,又嫉妒姐姐有孕,所以才出此下策。”
没等安常在继续说下去,莞嫔愤怒的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往养心殿去:“我要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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